有聽程姑娘提過什麼事沒有?”紀曉芙連忙婉言拒絕,只是又擔心程靈素在殷梨亭透露有關鐵焰令的事,便又忍不住追問一句。
“沒、沒有,倒是我多心…向她追問起妳怎地會要見她的事,她不得已才說妳是為了妳師妹之事而來,我無心探究妳的私事,妳、妳千萬不要生氣。”殷梨亭不知紀曉芙心中所想,還以為她是懷疑他剛剛怎麼會問起那句話,怕她誤會他不信任她,便著急地解釋道。
“哦…殷六哥不必放在心上,師妹的病也不是什麼大事,而且早已經好了,我那時不過一時不放心才會來找程姑娘的,既然程姑娘沒說什麼就好。”紀曉芙心中暗鬆一口氣,笑盈盈地說道。
“紀姑娘當真不與我們一同前去嗎?”殷梨亭又不死心地問道。
“不了,我還有其他事,就不耽誤你們時間了。”紀曉芙一說完話就向兩人辭別,快步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紀曉芙懸掛心上多日的大石在剛剛與殷梨亭對話之後,總算悄悄落下,她想著既然程靈素沒有告訴殷梨亭任何事,說不定如她先前所猜測的一樣,那鐵焰令其實根本不在她身上,只不過因為她身為大夫,又正好看出自己已非處子之身,心中為殷六哥感到不值罷了,便是她真的拿走了,或許她也不知道鐵焰令的主人到底是誰,不過見那信物奇特,才故意用話來激她說出實情的,倒是幸虧那日她沒有在一氣之下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那程靈素見無據可證,只得打消念頭…只是想來想去,她總覺得還是趕緊把不悔安排到別處去才好,否則若真被查出什麼線索,別說她無法面對殷六哥,恐怕就連師父那一關都過不了。
紀曉芙越想,腳下的步伐越快,讓在她身後還想出聲叫喊的殷梨亭只得作罷,然而莫聲谷未見過紀曉芙此等近乎失態的舉動,便不免感到不滿,雖說男女大防之下,他們確實不好邀紀曉芙一同上路,但是他想著一來紀曉芙與他六師兄已是未婚夫妻,二來這江湖中人對於男女之別倒不若書香人家的嚴謹,頂多到時他避著點就是,何必要這樣躲閃得像見不得人似的呢?
“六哥,咱們走吧,省得晚上錯過了宿頭。”莫聲谷按下心中不虞,拉著還依依不捨的殷梨亭往襄陽方向走去。
心中皆懷著心事的兩人竟都忘了先在山腳的鎮子上先打聽一下有無程靈素的訊息便匆匆離開武當山的山腳小鎮,而氣呼呼的莫聲谷也只記得彷佛聽張松溪說過,程靈素是會暈船的,便毫不考慮他們也有坐船離開的可能性,直接拉著殷梨亭一路循陸路往杭州而行,準備沿路尋找程靈素與張無忌的蹤影。
張松溪心裡日日記掛著程靈素獨自一人在武當山上,不曉得有沒有又惹幾位師兄弟生氣,或者闖什麼禍事,雖然他早就猜到二師兄為何非要指明由他前去山東協助當地官府圍剿山賊的原因,卻因心中的那點不明情愫讓他覺得有必要走這麼一遭,他以為有些事也許拉長了距離,反而可以看得更清楚。
這一趟近兩個半月的山東之行,果然讓張松溪徹底明瞭他心中真正的想法,因著離開的日子越長,他心底那股想早些回去見程靈素的念頭就越加地急切,這種朝思慕想的焦灼令他有種度日如年的煎熬,好不容易等到盤踞山間的賊子盡數伏法之後,張松溪隨即迫不及待地啟程趕回武當山…。
張松溪剛踏進山門,第一眼看見的竟是已多年不曾見過的佇立身影,他心頭一滯,難忍鼻尖酸楚地喊了一聲:“三哥!”
俞岱巖讓清風扶著他,正在山路上一步步地調適四肢的靈活度,沒想到湊巧遇上回山的張松溪,他小心地穩住雙腳,站在那裡對張松溪笑道:“四弟回來了?這一路辛苦了。”
“三哥,你的腳…還有你的手都復原了?”張松溪想過程靈素可以治好三師兄,但卻沒想到能夠這麼快,不過下山一段時日,剛回來就得知這個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