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啦;反正我只管她吃穿,管她學習,其他的管不了。”
“謝謝四嫂!”殷梨亭得了應允,隨即大喜過望地轉身抱起楊不悔,柔聲哄道:“悔兒叫一聲義父吧!妳師父可是答應了。”
“義父?”楊不悔小心地看了程靈素一眼,又看看張松溪,這才回頭軟軟地對殷梨亭喊了一聲。
楊不悔這一聲‘義父’喊得殷梨亭眼眶忍不住通紅,小女娃的乖巧叫他心疼不已,想著她小小年紀就沒了母親,又不能與父親相認,若沒有遇上四師兄他們,她還不知道如今變得如何呢,幸好…幸好老天沒有虧待這個無辜稚女。
“這下可好了…還當真就憑空蹦出一個娃兒來,六弟是不是該先回山去向師父稟報一聲?不成!我看我先準備點強身健體的藥,不然我真擔心師父那身子再好也禁不起這些折騰,早晚得給咱們氣壞了。”程靈素無力地掩面一嘆,又忍不住說道。
“師父他老人家沒這麼脆弱,妳別多想了,不過妳說的對,六弟應該先回去同師父稟報一聲才好。”張松溪苦笑一聲,心想最近師父的心情確實起伏不小,幸虧他老人家身體健壯,不過若再多來個幾回…。
殷梨亭亦知這番道理,當下又安撫了楊不悔幾句,說是要去準備禮物來送她做見面禮,然後就匆匆離開小院子。
“這下可好了,悔兒妹妹,以後就又多個人疼妳啦。”殷離雖然心中有些酸澀,不過這句話說得倒是真心無比。
“是呀!是呀!六師叔的脾氣向來和善,對我們都很好的,相信對不悔姑娘一定更好。”清波也在一旁附和道。
“臭小子,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在暗示我對你不好的樣子?”程靈素見清波一副認真點頭的模樣,忍不住就想逗一逗他,便伸手輕擰著他的耳朵,說道。
“啊?!沒有,沒有,四師孃對清波可好了,清波哪敢說什麼?”清波聞言,立刻感到心頭一驚,他連忙舉起雙手猛搖,著急地想要澄清自己的無辜。
“師父好壞!怎麼可以欺負清波哥哥呢?”殷離立刻跑過來為清波打抱不平。
張松溪輕笑著搖搖頭,伸手把程靈素的手拉回來,解救了無辜的小清波,程靈素又琢磨著左右無事,想起楊不悔此時大約還未啟蒙,拉過楊不悔詢問幾句之後,便吩咐殷離從現在開始教楊不悔認些字,等以後再教楊不悔辨認藥草和熟讀醫書。
臨近中午時分,幾人又看到殷梨亭興沖沖地跑回來,一進屋裡就拿出一塊玉佩掛在楊不悔身上,然後轉頭對張松溪夫妻倆說道:“師父說,不悔本來就是無辜的,只要咱們以後好好教養她,必然可有一番作為,如此自不必拘泥於她的出身如何,還說…若他要執著於此,豈非不如四嫂妳了,所以他只讓我將來多費心思便是,他不會反對我的決定。”
“唉~我就猜想師父肯定會這麼說的啦,結果翻來覆去還不是得叫我帶孩子?不然你能教她一個女娃娃嗎?”程靈素手杵著桌面,一臉鄙夷地說道。
“四嫂…反正妳是悔兒的師父,教導她不也是應該的嘛?至於解決那些麻煩的事有我呢,總不會叫她受半點委屈。”殷梨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一笑之後,又義正詞嚴地說道。
“我有種不好的感覺…你以前那個善良溫柔的六弟不見了!”程靈素回了一個僵硬的笑容,轉頭對身旁的張松溪說道。
“怎麼會?妳該是心裡不痛快,所以看什麼都覺得礙眼了?或者昨晚沒有休息好的緣故?不如咱們先回去休息吧。”張松溪有種直覺,程靈素就是不願意讓殷梨亭和楊不悔的關係太過親近,偏偏這兩人像是註定要有些牽扯似的,就這麼成了名義上的父女。
除夕夜那日,程靈素帶著殷離和楊不悔一起上山與武當眾人吃年夜飯、守歲,眾人倒也未曾對楊不悔另眼看待,讓殷梨亭更是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