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凜沒有回話,一旁的下人也不敢開口說話,見無人回應,宋陌初又問了一遍,“二少爺這是怎了?”下人向前想要說話,卻被溫凜瞪了一眼,立刻閉上了嘴。溫凜繼而說道:“大少爺,您還是回房歇息吧,免得給我惹麻煩。”
宋陌初似是沒看見溫凜一般,揮手繼續問下人道:“我問你,二少爺怎了?”下人扭捏了半天,宋陌初提醒道:“這是宋府。”下人也只好不去看溫凜的神色,輕聲道:“二少爺他中了毒,小的推測應該……”話還未說完,溫凜便打斷了下人的話,下人也識相的閉了嘴。
“溫凜,你就算是不讓他說,本少爺也知道是何人所為。”宋陌初毫不在意溫凜的面色,而溫凜的面色甚是陰沉,他一字一頓的喚道:“宋陌初。”宋陌初依舊倚靠在木門邊,呼吸聲也能聽得出他的虛弱,讓溫凜很是堪憂。
“既然大少爺您知道了,就請大少爺您回房吧。”說話間,榻上之人有了些反應,溫凜趕忙把脈,神色漸漸越發的凝重了。宋陌初也步調很慢的走到榻前,“中了什麼毒?”溫凜沒有回他,他細細的看了宋陌挽的神色,正色道:“我知道了。”
溫凜攔著他的身子,皺著眉,十分鄭重的說了三個字,“你休想。”宋陌初又顛簸的走了幾步,輕聲說道:“溫凜,若是陌挽出了什麼事,等到時候見了爹,我要如何向他交待?”“呸呸呸。”溫凜連吐了三口口水,“誰準你說這些不吉利的話了。”
宋陌初一臉無奈的望著他,開口道:“我不過是說了個事實。”溫凜仰頭,甚是為難,不知該如何。宋陌初替他做了決定,“你們都退下吧,本少爺自有辦法。”溫凜也知道若是宋陌挽出了什麼事,宋府便會大亂,而這正是趁了宋二爺的意,也正是如此,溫凜有了一絲的遲疑。
“你也退下吧。”宋陌初一手扶著榻邊,一手捂著胸口,輕聲道。溫凜急了,搖頭道:“我若是不在這裡,你出了什麼事該如何是好?”“若是有什麼事,我會叫你的。”宋陌初笑著應道。溫凜嘆氣,應是不肯挪步,宋陌初道:“待會要是嚇到你了就不好了。”溫凜皺眉,“你要做些什麼?”
“開膛破肚什麼的。”宋陌初咧嘴,讓溫凜一愣,最後答應道:“好,留你一人在屋內,不過要是有事,一定要叫我,我在屋外守著。”宋陌初聽話的點頭,溫凜剛剛踏出屋子一步,又回過頭來,“你不會真……”宋陌初淺笑道:“怎麼會?若是真這樣,你不在場,我要如何縫合他傷口?”溫凜鬆了一口氣,但心裡仍然是沒底。
“宋陌初,我可是大夫,我若不待在這邊,怎麼說得過去?”溫凜又折了回來,“不行。”宋陌初嘆氣道:“溫大夫,你可別忘了我們師出同門。”
溫凜皺眉,“可師父教你的不是武功嗎?”“習武之人自然是要學點醫術的。”宋陌初解釋道。見溫凜似乎是不肯出去,一臉的不放心,宋陌初也只好將他推了出去。
屋門被關得緊緊的,溫凜想要破門而入,不過想想還是算了,“宋陌初你給我聽著,我給你一盞茶的時間,若你不出來,我便自行破門而入了。”宋陌初應了一聲,溫凜守在屋外嘆氣。
屋內緊剩下宋陌初和宋陌挽,宋陌初盯著榻上昏迷不醒之人,心裡甚是心疼,他微笑著底下頭,手輕輕拂過宋陌挽的額頭,宋陌挽本是極為怕疼的人,如今卻受住了毒所侵蝕所帶來的痛,不露出一絲的痛苦猙獰之色,這才是讓宋陌初無比心疼的地方。
“大哥總是讓你受苦了,都怪我這般沒用。”宋陌初眼角的淚珠滴落了下來,他抬手抹去,依舊是那副清瘦的面容。
他抹去了淚痕,卻失笑了,哭什麼,何故他變得比宋陌挽脆弱了,他本應該是最堅強的人。
宋陌初從藥箱裡取出了匕首,鋒利的刀尖還是使得他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