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閉月,你怎在會這裡?“雖然在不停喘息著,白雅卻掩不住心中的震驚。
這個女子難道不在花家?她明明來時還在花家看到過她。
她為何會出現在此地?難道有兩個花閉月?
若是有兩個花閉月,那麼前盟主又是怎麼回事?
一時間,她的頭腦混亂起來,跌坐在地上,渾身冒著冷汗。
玉流觴見她似有些走火入魔的情形,連忙上前用銀針紮了她幾處穴位,白雅漸漸回過神來,也顧不得花閉月的事情,驚恐萬分地說到:“林熙寒,那日我夜探前盟主的院子,從屋頂看到前盟主從臉上取下了人皮假面,而且她看上去很年輕,居然是滿臉的傷疤,是個毀過容的女人,她根本就是在用假面目示人!”
“如此也不能說明什麼?”林熙寒目光閃動。
白雅氣惱得咳嗽了幾聲,花閉月端了一杯水給她,讓她慢慢說話。
白雅咬著嘴唇道:“我始終想不明白她為何要那麼做,後來直到有一日我發現她的秘�…我問過凰盟的老人,聽她們說見過前任盟主,自從新舊盟主儀式交接後,發現前盟主的性格變了很多,起初前盟主對我非常看重,當我在天下揚名之後,後來她開始慢慢收我的權,甚至偽造我的印章,於是我懷疑她根本就是想要利用我的面容,利用我的身�…”
“為何這麼認為?或許是你多想了!”
顫抖著啜了口茶水,白雅又平穩了許多,接著道:“凰盟歷代盟主都有禁術,可以讓自己很年輕,而歷代凰盟易換盟主的時候,都是要單獨在密閉的屋中,僅有兩個人秘密相授 …我聽說前四任盟主都是交待之後,不久後便死於非命。”
林熙寒緩緩道:“你說似乎很有道理。”
此刻,玉流觴心中已明白了大概,那水晶屋中四具剝了麵皮的女屍該當何解?花閉月若有所思,暗忖白日前盟主讓她繼承盟主之位,大概是看中了她的容貌,想要把她的面容換到前盟主的臉上。
玉流觴冷冷看了白雅一眼,再次把手探到林熙寒的額頭,發現似乎燙的更加厲害。
花閉月替他用水擦拭了額頭,忽然感到一陣疲累。
她慢慢閉上眼睛,心緒停留在另一方。
花府後院的屋內,檀香陣陣撲鼻,香爐內白霧嫋嫋輕散,籠罩著床榻上相擁的一男一女,溫馨的氣氛緩緩而生。
男子面容有種攝人的高貴的美,五官俊美異常,眼睛似閉非閉,唇角似含情若無情,身上僅著一伴薄滑的白綢褻衣。頎長的身形放鬆的呈“大“字形躺在床上,面容肌膚更是細膩精緻如玉,一眼便可看出他自幼錦衣玉食。而他用含笑的眸子掃過身材女子,笑容猶如春風拂面,溫文爾雅。
然而,女子躺在他的身側,一動不動,若非睫毛輕輕顫動著,還以為正在熟睡。
楚暮雲笑著問道:“你今日如何變得這麼懶了?不舒服?”
花閉月搖了搖頭,神情淡漠。
想她用了七成的神志才把所有的寶物斂入乾坤鐲內,自然變成這般要死不活的模樣了。
“懶蟲!”楚暮雲暗暗嘀咕一聲,目光掃過桌上的一盤精緻的糯米糕,隨手拿起一塊咬了一小口,細細品嚐,忽然道:“你是貪戀我的身體,不願起來吧?”
花閉月一動不動,甚至連鄙夷他的興趣也沒有。
他依然緊緊抱著她,微笑道:“今晚我們洞房如何?或許洞房後你就有精神了!“他唇邊依舊是不變的溫潤淡笑,每每看見還是會令人迷惑。原本清涼的夜晚因他的話語,帶出曖昧的味道。
終於,花閉月抬起眸子,一掃方才昏昏沉沉的模樣,慢慢坐起身子道:“如今你在後院內藏著掖著,只怕早已被花家盯梢的人看到了!你何不易容成花匠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