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睜眼時他擱了書冊,垂眼,卻見身邊的沈蘭宜依舊沒睡。她睜著個圓眼睛望著床板內側,背也繃得死緊,一床被子被她睡出了涇渭分明的楚河漢界。
譚清讓把她的敬而遠之理解成了另一種意思。
沈蘭宜這邊正琢磨著怎麼把嫁妝裡那兩間冰冷的鋪子盤起來,忽然聽到身邊的男人波瀾不驚地道:“納妾的事情,母親的人和你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