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爭坐在那,一邊喝酒一邊語氣平靜地說道:「其實最初的時候,讓明法司的人想一些逼供的手段,無非就是打人。但是很多兇悍之人,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強忍著也不會招供。所以在後來我下了一道命令……所有出去辦案的人,如果查到了那些惡人是怎麼逼供的,一定要記下來,用在他們自己身上。」
「所以明法司逼供的手段並不是固定的,而是學到什麼就用什麼。」
安爭站起來,走到葉長空身前,看著葉長空的眼睛說道:「我數到三的時候,那些絲線就會鑽進你的肺裡,你窒息而死也用不了多久。在死之前你會失去力氣,不過點點頭還是能夠做到的。想說的時候,就點頭,我不想多問一遍……兩件事,第一,白童的身體在哪兒。第二,我的仇人還有誰。」
說完之後安爭走回到石頭那重新坐下來,伸出一根手指:「一。」
「二!」
葉長空開始劇烈的點頭,整張臉都變成了青紫色。
安爭招了招手,那些細線從葉長空的嘴巴里鼻子裡退出來,帶著血跡。
安爭淡淡地說道:「我最初進明法司的時候,帶我的師父告訴我,做好人就要有做好人的覺悟,不能用惡人的手段做事。可是我一直不覺得這句話是對的,用你們這些人自己的手段來對付你們自己,比用我們的手段要管用的多。而且我也從來不認為,對你們這樣的人用刑訊逼供的手段不行。」
葉長空劇烈的喘息著,整個人好像都被掏空了似的。
「在……在那邊,大概三四里之外的地方。」
葉長空看向左邊的方向,臉色白的好像紙一樣:「你……你他媽的就是惡鬼。」
安爭點了點頭:「嗯,如果所有做惡的人都是這麼想的,那就好了。除了你,荀志文,浩氣大展宗的宗主歐陽不可之外,大羲之內還有誰。」
「還有小練宗的宗主高炳臣,谷連山韋家的人,具體是誰我就不知道了。我知道的只有這幾個,因為當日大家都是蒙著臉出手的,我也是從修為方式上判斷出來的。」
安爭笑起來:「你是想讓我幫你殺幾個仇人?」
葉長空連忙搖頭:「不……我現在只求你儘快殺了我。」
安爭道:「我是不會儘快殺了你的,我會帶著你去小練宗,當著高炳臣的面讓你指認一下。然後再帶你去谷連山韋家,在韋家所有人面前再把你說過的話都說一遍。」
葉長空喘息著說道:「我真的沒有騙你,我求求你快點殺了我吧。」
安爭轉身,朝著葉長空說的那個方向而去,短短三四里的路程對於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尋找了一會兒隨即找到了被丟棄在路邊深溝裡的白童的身體,安爭將身體收起來,然後返回那片已經被夷為平地的樹林。
葉長空已經奄奄一息,流血都快把他流死了。安爭從空間法器裡取出來一顆丹藥塞進葉長空嘴裡:「這是一顆金品巔峰的丹藥,說價值連城一點兒也不為過。給你吃了,你就不會死。以後我會每天折磨你,如同你折磨別人一樣。你慢慢想,當你快死的時候我就給你一顆這樣的丹藥為你續命。等到我確定了高炳臣和韋家的人確實參與,我在殺了你。」
「我錯了!」
葉長空顫抖著說道:「高炳臣沒有參與,但是韋家的人真的參與了,我只認得出來韋家那筆墨功法。清風城主荀志文其實也是韋家的人,韋家現任的家主韋不老是荀志文的舅舅。荀志文的所有功法,都是韋不老親自傳授的。」
安爭:「我信你了。」
葉長空連續的急速的點頭:「謝謝,謝謝……求求你殺了我吧。」
安爭伸手在葉長空的肚子上按了一下,那金丹隨即從葉長空身體裡擠了出來。連外面包裹著的臘皮其實都沒有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