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侍郎連忙擺手:「實在是受之有愧啊。」
安爭道:「見陛下的事,還指望大人多多照顧安排。我們玉虛宮的人避世多年,對很多規矩也不懂,還需要大人提點和教導。這小小禮物,大人還是手下吧。只是關於金陵府,我還有諸多不解,希望大人可以告知如何走這個流程。」
張侍郎連忙擺手道:「其實也無需那麼麻煩……這件事雖然有些違規,但交給我就是了。我張某人在京城位卑人輕,但搞一塊地皮應該還不會有人不給面子。」
安爭又取出來一塊金品靈石:「這是買地的……」
張侍郎連忙推辭,那一塊牙齒的價值就太大了,他怎麼也不好意思再收靈石。但安爭執意留下,張侍郎也只好勉為其難的手下了。安爭從禮部告辭,才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就有金陵府的一位官員到來,手裡拿著一個厚厚的大本子,態度倒也和善。
他把本子開啟,指著上面說道:「這是京城裡還能用作宗門建築的地方,你選一塊就是了,張侍郎打過了招呼,我們知府大人當然也不會不給你面子。」
安爭看得出來這人不懂修行,一個不懂修行的人,追求的也就簡單了。
他看了看那圖冊上的地方,忍不住微微搖頭:「地方是都不錯,但是小了些。」
那官員一愣:「你知道京城的地價是多少嗎?給你規劃出來的地皮,都在十畝以上。十畝,你知道需要花多少錢?張侍郎打了個招呼,一個銅錢不需要你們掏,你怎麼還這麼不知足?」
安爭取了一張銀票:「張侍郎的照顧我銘記於心,這金陵府的照顧,我自然也不敢忘了。」
那官員看遞過來一張銀票,本來還想裝清高拒絕一下再說,然而一看到銀票上的數字他就愣在那了,大的有些嚇人。雖然他是在地方官府做事,但其實是最沒權利的那種人。聖庭為了表示對所有人一視同仁,所以每年都會定量定期的從普通百姓之中招人進地方官府做事。這人就是這樣招進來的,說是招,自己送進去的銀子也快讓他傾家蕩產了。
這大筆銀子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誘惑。
他把銀票收起來,連連道謝,然後換了一本圖冊:「玉虛宮是道宗聖地之一,道宗三清道聖門下,十畝地的規劃確實有些小了,你看這是西城的一塊地,佔地五十畝。這是東城的一塊地,佔地七十畝。這還是東城,佔地六十六畝,隨時都能騰挪給你。那些百姓不用擔心,隨隨便便給幾個銀子,讓他們搬家就是了。」
安爭搖頭:「不打擾百姓還是最好,我看這地方就不錯,也不小,這是哪兒?」
他指了指一片比較空的地方。
「這裡啊……」
那官員有些為難:「這是原來大羲明法司的舊址,後來明法司因為出了問題,聖皇陛下下旨裁撤了明法司衙門。牌子都已經摘了,所有人也都已經遣散,這塊地太大了,而且不好弄啊。這塊地佔地超過千畝,而且戶部和工部聯合舉辦了一場拍賣會,這塊地皮就在拍賣之列,真是不好弄啊。」
「拍賣?」
安爭心裡微微一疼,堂堂大羲明法司,居然要被拍賣了。
「我可以參加拍賣嗎?」
「理論上是不可以的,因為你不是大羲的人,沒有大羲的身份。」
「大羲的身份在哪申請?」
那官員一拍胸脯道:「若是道長真的看上了那塊地,這樣,身份的事我來想辦法。我回去和知府大人提一下……」
他看了安爭一眼,安爭笑道:「這樣吧,我中午做東,請知府大人吃飯。」
那官員點了點頭:「如此最好。」
說罷告辭,顯然是急著去通知知府大人。安爭讓杜旭陪行,這傢伙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最是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