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爭愣在門口,心說我是出來數數的,誰要接你了。可人家那麼說了,總不能讓人家下不來臺。安爭看了一眼那大箱子:「帶禮物了?」
錢渡點頭道:「一些不值錢的小玩意,分給下面弟子們拿著玩。」
安爭:「昨天也有幾個人是這麼說的,帶著大箱子來的,說是不值錢的小玩意。開啟了一看嚇壞我了,居然全都是金品靈石,你知道嗎有一個人居然送過來二十塊,二十塊金品靈石的價值有多大大家心知肚明啊,能在這金陵城裡買下來一塊地皮了。」
錢渡的臉色有些難看:「這個……人家不也是一番心意嗎。」
安爭道:「按照正常的道理我應該怎麼說?心意我領了?不不不……錢宗主,你說現在這些人怎麼如此的市儈。我玉虛宮剛來金陵城的時候因為是外來的宗門,沒少被人擠兌。若非我們自身的實力還算比較硬挺的話,可能進金陵城之處就被人欺負的軟了。」
「現在陛下交給了玉虛宮一些差事,也算是為大羲的聖庭分擔一些壓力。結果曾經那些欺負我們玉虛宮的,擠兌我們玉虛宮的,包括冷眼旁觀的,從來都沒有打過交道的,全都跑來了,這個送禮那個也送禮,說是一番心意……我身為道宗傳人,玉虛宮的大弟子不方便罵人,但是真想說一聲無量天尊滾你媽蛋……」
錢渡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訕訕的笑了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怎麼了錢宗主,你不是有事要來辦嗎?」
「沒……沒有。」
錢渡在門口站住,回頭吩咐道:「把這些土特產放下就好了,我宗門裡還有一些事很急,等著我回去處置呢。」
安爭一把抓住錢渡的手腕:「什麼土特產,還值得錢宗主親自送過倆。」
錢渡:「師兄……你這樣,你這樣就沒什麼意思了。大家都是道宗傳人,所以我也不怕什麼,直接把話說開了吧。咱們開啟天窗說亮話,同為道宗傳承,你們玉虛宮得意了,不能看著我們其他道宗傳承失意吧。咱們也算是師兄弟,縱然沒有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約定,也是同一個祖師爺,念在同門之宜……」
他的話還沒說完,卻發現安爭居然蹲下來就在大門口把那個箱子開啟了。箱子裡面是兩塊金品靈石,剩下的都是紅品,安爭拿起來對著太陽看了看,然後嘖嘖說道:「你這土特產長的成色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啊。」
錢渡的臉色猛的一變,當著自己的弟子,當著安爭的弟子,還當著大街上那麼多被綁在那的人,安爭這樣不給他面子,他覺得自己臉上一陣一陣火辣辣的燒疼。
「陳道長!」
錢渡臉色鐵青地說道:「做人別太過分了。」
安爭笑起來:「對於你這樣的人,我還要留什麼客氣嗎?你是想威脅我嗎?」
錢渡冷哼道:「做人留一線,別不知好歹。現在你們玉虛宮看起來像是風光無限,像你這樣做事,用不了多久就會成為眾矢之的。同為道宗傳人我勸你一句,別讓自己看起來那麼不合群!」
安爭習慣性的聳了聳肩膀:「你說的不合群,我恰恰引以為傲。對於你們這樣的人,我若是給了你們面子,門下弟子就會不給我面子,因為那不符合我教導他們的行為方式。你是想說我玉虛宮如果不跟你們同流合汙就會混不下去是吧,咱們拭目以待。」
他大聲說道:「你們這些人和我比什麼?比傳承?比財富?比弟子?」
安爭眯起眼睛:「錢宗主,你比的過?」
錢渡氣的哼了一聲,一跺腳轉身就走了,那幾個弟子抬著大箱子灰溜溜的在後面跟著。
古千葉從門裡面走出來,靠在門口:「你這是又得罪了一個,不是我說你啊,你做人就應該一碗水端平。昨天來給你送禮的人你是這麼對待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