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一會兒,擺了擺手:「去吧,和溫暖玉好好修行。再過四個月就是向總院推薦人才的時候,每次只有兩個名額,而且還要被淘汰回來一個。總院的弟子數量其實並不多,每一年各分院只向總院推薦輸送兩個人,而這兩個人在總院要經過無數次的比對,然後將更好的那個留下。」
「命運永遠都在自己手裡,別人幫助你的時候,只是因為你值得幫助。」
安爭附身告退:「學生先回去了。」
「等一下。」
「院長大人還有什麼吩咐。」
「你還沒替你教習賠我的茶杯。」
安爭:「……」
回到尚木閣的時候,溫暖玉正在等他。七個弟子站在外面的小路上,看到安爭過來全都鼓掌歡迎。溫暖玉一臉驕傲的看著安爭說道:「顧憲成欺負我已經欺負了快一年了,你算是幫我揚眉吐氣。說吧,你想要什麼獎勵。」
安爭問:「先生和副院長什麼時候完婚?到時候賞我一杯喜酒喝就好了。」
溫暖玉愣了一下,然後上來給了安爭一腳:「你是不是欠?!你是不是欠?!」
安爭笑著避開:「比武場比試的時候,我看到先生蹲在副院長旁邊,副院長還趁著別人沒注意親了你的手,先生好像很嬌羞的樣子。」
溫暖玉衝上來就要開揍,可是想到那羞人的場面,她一捂臉轉身就跑了。
安爭坐下來,七個師弟湊過來,各種馬屁飛起來鑽進安爭耳朵裡。他們對安爭算是心悅誠服了,這個入門最晚的大師兄成了他們的榜樣。
與此同時,蘇瀾郡刑名府。
一身布衣的朱校檢緩步走進來,天已經快黑了,門外大街上的行人已經逐漸稀少。蘇瀾郡刑名府上上下下幾百個人都在院子裡站著,看到朱校檢走進來後整齊的俯身一拜。
「恭迎緝事司檢事大人。」
朱校檢嗯了一聲,掃了他們一眼:「人關在哪兒呢。」
刑名府提督連忙回答:「回檢事大人,關在水牢裡,剛剛用了刑。」
「你們都散了吧,我有幾句話要問他,誰也不許打擾。」
眾人全都散去,朱校檢一個人走進水牢,開啟門,裡面的光線更昏暗。依稀可以看到石壁上用鎖鏈綁著一個人,鎖鏈已經穿透了肩膀,那人看起來奄奄一息。
「還挺能扛著的。」
朱校檢坐下來,看了看那人。因為光線太昏暗,而且那人的頭髮披散下來蓋住了臉,所以也看不清楚那個人長什麼樣子,不過這個人有一種很奇怪的氣勢,哪怕被折磨成了這樣也依然有一種讓人很不理解的氣勢。就好像他被掛在那,也是一個曾經統治世界的王者一樣。
「刑名府的人說,不管怎麼問你,你都不肯說自己是誰,從哪兒來的。他們懷疑你是九聖宗那邊派過來的奸細,你只說自己不是,還說不知道什麼九聖宗?」
他翻開面前桌子上的卷宗,挑亮了油燈後一頁一頁的仔細看。
「你說,你是從另外一個世界來的,所以刑名府在給你的問案記錄上寫的是你受了刺激,人已經神志不清。可是在我進門的時候你抬起頭看了我一眼,你那個眼神,絕對不可能是神志不清的人。我覺得你很熟悉,但我確定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你。所以剛才我一直在考慮,為什麼我會覺得你熟悉。」
「終於,我還是想明白了一些。我叫朱校檢,在這裡認識我的人不多。冀州有四宗三君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再往東南的青州有三宗三君,現在只剩下三宗兩君。我父親叫朱明匱,也就是青州逍遙君。他兵敗被擒住的時候我也一起被抓了,明成君袁煒負派人折磨審問他的時候,故意把年少的我放在一邊看著,想給他施加壓力。那個時候我父親也和你一樣,這樣披頭散髮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