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哈哈一笑,藥中仙不滿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西門複道∶“現在能就司徒扁鵲的,說不定就是你的藥!”
藥中仙雙手拄著桌子,道∶“你說真的? ;”
西門複道∶“千真萬確,童叟無欺!”
藥中仙尋思了片刻,道∶“好!只要能救出臭老頭,我照辦!”
龐子林喝著酒,明天,他第一次不想讓明天到來。
為什麼?
有情是錯嗎?、也許不是,但在順天盟。尤其是易書宜眼裡,就是罪無可恕的。
殺人,他殺了那麼多,可從來沒有過絲毫猶豫,無論是誰。
但明天,擺在他面前的是水馨和她爹。他無論如何也下不去手,可易書宜又苦苦相逼,他第一次感覺到了一個邊緣人的處境是何等艱難。
酒,是他唯一不變的朋友。這個時候,肯陪著他的。也只有酒了。
他想喝醉。什麼也不管。他有害怕喝醉,因為一旦他醉了,就什麼都完了,這就是龐子林。一個活著的傷感。死了的沉重。
天亮了。
龐子林從來沒有害怕過黑夜。但這一次,他卻害怕天明。
他邁著沉重的步伐,坐在一邊。
門響了。
有人敲門。
“不知大護法起來沒有。萱兒有事情稟告。”來的卻是季萱兒。
“進來。”龐子林的話,平淡的不能再平淡。
季萱兒走了進來,看見龐子林,吃了一驚。
龐子林的臉頰上,多有一層淺淺的鬍鬚,看上去,好像一夜之間過了很多年一樣。
龐子林看了她一眼,道∶“怎麼了,我有什麼不對勁嗎? ;”
季萱兒道∶“不,不是。”
龐子林道∶“大哥讓你催促我,是嗎? ;”
季萱兒默默點頭。
龐子林自嘲的笑了笑,道∶“我這就去準備,你回覆大哥,就說,我會去做好這件事…”
季萱兒道∶“主人他還說…”
龐子林毫不在意的拿起一線頭,淡淡道∶“他如果還有什麼交代,你就直說好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季萱兒道∶“主人說,他一定會到場,還對我說,要讓我原封不動的帶給護法一句話…”
龐子林身子一沉,沒想到易書宜會親自過來,他道∶“什麼話? ;”
季萱兒道∶“主人說∶‘你要好好表現,子林。這是你的機會,好好選擇…’萱兒也聽不明白,所以…”
龐子林悲笑了一下,道∶“沒關係,萱兒,大哥他只想讓我明白…你按照我交代的,回覆他就好了。”
萱兒諾了一聲,退了下去。
季萱兒走出門口,心中道∶“原來,無論是主人多麼信任的人,都可以被他逼近死路。伴君如伴虎,主人又何嘗不是呢? ;”
耀武堂上,順天盟的很多弟子都在場。
這一天,易書宜封鎖了耀武堂後面的去路,而耀武堂,任誰都可以進來一看,因為吸引了大批江湖人士,這一天的熱鬧程度,完全不輸給任何一次的武林大會。
“聽說了嗎?順天盟主易書宜今天要殺司徒扁鵲!所以我特意過來的。”
“司徒扁鵲?不是那個傳說裡的醫仙嗎?我還一直以為是江湖傳言,想不到真有此人!”
“可不是嗎!我先前也這樣以為的,這易書宜果然厲害,能人所不能,我看武林,遲早會落到他的手裡!”
“那也未必,魔教的大魔頭尹之尤武功已經天人,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唉,管他鹿死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