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倆女同志坐上飛機,張堅強搓了搓手,嘿嘿笑道:“娘們都走了,就剩咱們爺們了,是不是該大幹一場了?這麼長時間沒活動活動,我身上都快生蛆了。”
秦教授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我更喜歡你躺在棺材裡的樣子。”
“嘿,你這老傢伙,就不會說句吉利話嗎?好歹我也是在鬼門關走了一圈的人。”
看著這對冤家,我心裡就是一陣無奈。都是東北人,火氣大,生怕這一老一少再幹起來,趕緊把他倆推開。而後,離開機場,我們沒有直接去命案現場,而是先回了一趟家。
據我和秦教授推測,既然命案現場的髒東西能夠妨人,控制人的思維,說明是個靈體,而且極有可能是怨靈。對付怨靈和對付屍變的套路完全不同,糯米和蛇藥自然也沒用,所以我們必須準備一些專門對付靈體的傢伙事兒。
像香灰、硃砂都很有用,不過最好的還是雌精,也就是女人的大姨媽。雄精攻屍,雌精攻魂。為了以防萬一,每次張豔和周碧瑩‘來親戚’,我都會讓她們儲存下來,來來去去也積攢了一小瓶。討大華劃。
拿好東西,秦教授開車,趁著天還沒黑,我們直奔永州路23號而去。到了一瞧,好傢伙,竟然是個二層小洋樓。
“老趙,你不是說殺人犯是個高中老師嗎?一個老師能住得起這種房子?”張堅強盯著小洋樓,眼中一半疑惑,一半羨慕。
別說張堅強想不通,連我都有些犯嘀咕,青市雖說房價沒有北上廣那麼高的離譜,但也直逼五位數,尤其是這個地段,而且還是二層小洋樓,隨隨便便就得幾百萬。
就在我和張堅強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秦教授淡然一笑:“這有什麼想不通的,肯定是租的。”
“租的?”
秦教授點點頭,伸手一指兩邊的房子:“你們看,這一片便是俗稱的城中村,清一色的二層樓,應該都是當地人自己蓋得。這棟房子外牆雖然新,但是有很多地方都爆皮了,說明翻新過。根據牆上的痕跡來看,翻新時間應該是五六年前,那個時候他們還沒到青市呢。還有,大門口灰比較多,窗戶也不太乾淨。通常,人們對別人的房子一般都不會太在意,衛生搞不好也是情理之中。當然,這些只是我的推測,最主要的線索是門前的電線杆。”
我和張堅強順著秦教授的指示,將視線集中到電線杆上,發現上面用紅粉筆寫著,吉房招租……
“老傢伙,就會故弄玄虛,你直說電線杆上有招租廣告不就成了嗎,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有啥用。”張堅強一陣鬱悶。
我也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明明挺簡單的一事兒,非說的這麼複雜。
秦教授一陣尷尬,輕咳了一聲,故作鎮定道:“凡事兒要透過表面看本質,你們就不覺得這裡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張堅強啐了一口:“你看你看,又來了,有啥話你能不能直說?非整這些虛頭巴腦的幹啥。”
按照秦教授的說法,電線杆上的招租廣告還在,而且很新,說明吳老師一家剛住進去就被髒東西妨了,只有怨靈才有這麼強的領域性。最關鍵的是這怨靈一出手便是滅門慘案,如此重的怨念是非常罕見的。
就在我們聊到這的時候,一個略顯尖銳的女性嗓音冷不丁出現在我們身後。
“你們幹什麼的?!”
我嚇了一跳,轉身往後看,發現不遠處的巷口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一箇中年婦人。四十來歲的樣子,體胖腰圓,燙著泡麵髮型,帶著不少首飾,一看就知道是個富婆,正用不善的眼神盯著我們。一問才知道,原來眼前的富婆就是這座小二樓的主人,當初就是她把房子租給吳老師一家。
等我說明來意後,富婆非但沒有任何高興,反倒是轟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