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們生活久了,老太太倒是沒一開始侷促了,還能跟女婿開個玩笑,估計是想到小姑娘皺著鼻子嫌棄他這個臭爸爸的場景,三個大人都笑了。
老宋剛洗完澡出來,隔壁的李忘憂就跑過來,「哎呀真是宋伯伯啊,他們說你回來了我還不信呢,伯伯,我媽呢?」
老宋擦著頭髮,看著這個黃毛李忘憂,真是個小拽妹啊,「她機票是下個禮拜的。」
「那你咋不等等我媽,咋這麼早就回來了呢?」小姑娘急得跺腳,「伯伯你一定是剛接到安阿姨的電話說小野姐姐生病,所以你就趕緊飛回來看你的心肝小寶貝了,對嗎?」
老宋被個小姑娘打趣得不好意思,「沒有。」
「不是吧不是吧,伯伯你咋還不承認呢?敢愛不敢認,真是……」
「就是,伯伯口是心非。」
「歐耶!口是心非的宋伯伯喲,謊話精宋伯伯喲……」李忘憂和石榴做著鬼臉,嗷嗷著跑了。
你就說吧,宋致遠能喜歡她們?看見都煩。
這真的是看來看去就自家小野最可愛,最善解人意,簡直就是體貼得不得了,說小棉襖都不足以形容。
不一會兒,妻子接回了他的小棉襖,看見爸爸自然是十分開心,幾乎是一蹦一跳小青蛙似的扒拉爸爸身上,讓他抱著才行。
別說安然和包淑英,就是老宋自己都臉紅了,閨女這都是十三歲的大姑娘了啊,「乖,下去,我看看還燒不燒。」
小野是真想爸爸了啊,戀戀不捨跳下去,「爸你不是說要過幾天才回來嗎?」
寶貝閨女要高考,老宋是早就計劃好要回來的,但因為工作還沒完成,他不得不跟領隊商量,當時不想讓孩子失望,就沒說一定能回來,現在回來倒是給她驚喜了。
因為心情好,小野的燒好像也退了,晚飯後居然神奇的沒有再發,陳六福的藥效果還是明顯的,一直到十點半準備睡覺,她都沒有再發起來。
本來剛回來,兩口子肯定是小別勝新婚的,可在孩子高考面前,誰也沒那個興致,都睜著眼睛看天花板呢。
「老宋,你這次順利吧?」
「小安,劉雨花怎麼樣?」
這兩口子,要麼誰也不說話,要麼一說就是一起開口,異口同聲。
安然笑著,抬手止住:「我先說。劉雨花已經被抓了,估摸著就這幾天就能撂完了,但你絕對猜不到,是誰把她舉報了的,在我正愁沒證據舉報她的時候。」
「誰?」
「你閨女。」
老宋眉毛一挑,「怎麼說?」
待聽完妻子繪聲繪色的描述,老宋那張木頭臉也露出笑容來,「小丫頭真是……」足夠細心,足夠聰明,足夠機智。
關鍵還做得密不透風,一點痕跡也不露,估計劉雨花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自己栽在誰手裡。
但隨即一想,同樣的年紀,同樣是小安教育出來的孩子,劉雨花是個反社會人格的瘋批,小野卻像一顆昂揚向上的小松,她聰明,她勇敢,她正義……人類所能發明和使用的所有褒義詞,似乎都是她的量身定製。
安然看他像一隻驕傲的公孔雀似的,就知道他在想啥,「噗嗤」一聲樂了,「哎呀你煩不煩,膩不膩啊,老誇你閨女,明著誇,暗著誇,嘴上誇心裡也誇。」
「那我該,誇誇你?」
安然踹他一腳,「邊兒去,不稀罕。」
「對了,你還沒說,這次出去怎麼樣,順利不?」
「還算順利。」
「什麼叫『還算』?」
原來,宋致遠和李小艾這是第二次去駱駝國了,但因為那年的事還心有餘悸,所以這這次談判選的是第三方國家,就是一個中立的與兩個國家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