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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立場問題。

關鍵她平時也不知道低調,總是穿著些花裡胡哨的新衣服新皮鞋,整天把嘴巴擦成猴子屁股(鄰居們原話),看她那更不爽了。安然其實一直沒說看她不爽啥的,因為她自己也是愛打扮的女同志,倆人結仇還得從幾年前的二分廠工會副主席說起,當時本來楊慧跟蔡廠長剛結婚,磨著丈夫想把她調過來。

平級單位調動,又是嫁給副廠長,怎麼說也要當點小領導吧,別的專業性強的幹不了,工會是不成問題的,更何況她以前在醬油廠就是兼職負責工會的,這算是老本行了。

結果呢?

主席讓顧慎言搶了,副主席也沒搶過安然,她不氣死才怪。更氣的是安然比她年輕比她漂亮比她有能力還比她人緣好,這口氣咽不下也得咽,這不就經常攛掇著繼子給包文籃使絆子嘛?

雖然兩個孩子外形上差不多高,可包文籃那是跟著小石榴歷練過,又跟著蕭若玲學過跆拳道的,打他個泡泡肉的小子還真不是難事,反正每次都能把他揍得哭爹喊娘。蔡老太太倒是經常上門找安然麻煩,賠醫藥費啥的,安然也都賠,她不差這幾個錢,但道歉確實沒門兒,先撩者賤,賤皮子就是欠揍。

菜疙瘩也是個小呆瓜,以前他媽活著的時候頂多就是被寵壞的小孩,現在已經成了徹頭徹尾的熊孩子。不僅安然,就是大院裡很多嬸子伯孃明裡暗裡都勸過他,讓他好好念書,別一天到晚盡跟著繼母惹事,可他就是聽不懂人話。

兩家人的矛盾不是一天兩天,安然早就睜隻眼閉隻眼了,可自從去年幾十封舉報信弄丟了升遷機會後,安然這口氣一直憋著呢。

前半年一直在收拾張怡和劉美芬,她還真沒時間顧得上給她使絆子的小人,後來終於能鬆口氣的時候她就沒放棄調查這個事。畢竟她安然女士是有仇必報的小人,不出口氣那不白當了兩輩子「小人」了嗎?

幹得出舉報這種陰招的人,應該同時滿足以下條件:有體制內工作經驗或者關係;有一定文化;知道食品作坊的事;也知道安然的身世和組織關係檔案;而且有很深的利益糾紛。

安然思來想去,把符合這幾項條件的人篩了一遍,就只有劉解放、顧慎言、安容和、許紅梅、劉小華幾人,她逐個排查發現都不是,那就得從這些人的間接關係排查,這不就讓她發現劉小華這兩年居然一反常態的被調到廠辦上班了。

廠辦以前可是非工農兵大學和紅專畢業的不要,劉小華高中都沒畢業,怎麼就能去呢?

安然繼續順藤摸瓜,發現她原來是巴結上了新廠長夫人了,再一想楊慧曾經也想進工會結果被她搶了先……這不很明顯嘛,完全符合以上條件。只要鎖定嫌疑,她再仔細回想那些舉報信,雖然是不同的人不同筆跡寫的,可用詞和段落佈局大同小異,像是有模板照抄一般。

有了這個發現,安然就專門找來好幾篇楊慧的演講稿或者公開發表過的文章來仔細研究對比,她在廠辦做的就是收發文工作,文字功底不錯,流傳出來的「樣本」也多……也就幾天時間,安然一有時間就抽空比對,發現這他媽就是她的手筆!

老太太終究是腿腳不行,這麼跪了一會兒搖搖欲墜,還是銀花和寶英一左一右把她攙扶起來。她這不就顛著腳準備灰頭土臉回家去了嘛,可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慢著,跪了我家門口怎麼能說走就走呢,我家是誰死了誰都來哭喪嗎?」

空氣頓時安靜下來,誰也不敢說話了。

安然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楊慧,「聽說楊秘書很孝順,是咱們大院最孝順的兒媳婦,既然是你婆婆跪錯了人家,那你就替你婆婆給我賠個不是吧。」

「有道理,平日裡老太太不是誇她最孝順,不是教育咱們整個大院的婦女同胞都應該像楊秘書學習嗎?」呸,哪有明媒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