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要是在以前,高陽公主還會十分傷心自己的丈夫心全然系在另一個女子身上。然而如今,她心裡最擔心的卻是顏合伍的安危,對房遺愛已經徹底死心和失望。透過這陣子在宮中與顏合伍的相處,她已經不能自拔,深深的把他紮根在靈魂深處了。
太宗為許仁的事正惱著綺妍,退朝後回到寢殿,就大發雷霆,嚇得一干宮女、太監紛紛退出了殿外跪候。君羨前來求見,卻被那隨駕的太監硬生生的堵在了外頭。可是任憑那太監好說歹說,君羨執意不肯離去,並且請求那太監替他傳個話。
太監已是驚弓之鳥,哪敢入內?反而再三地懇求著君羨高抬貴手,莫要再難為他。
君羨只好跪在殿外等候太宗傳喚,任那太監磨破嘴唇的勸說,他依舊如泰山之姿,穩跪不動。
那太監終是倔不過他,一咬唇,轉身進殿,小心翼翼地走到太宗身旁,報道:“皇上,李將軍一直跪在外頭。”
“難怪在朝上不見他動靜,原來是在這等著朕呢!哼,你去告訴他,要是想替誰求情,那就免了,朕已經說了不許任何人求情,記住,是任何人!”太宗說到最後一句話時,不禁加高了語調。
“是!”太監慌忙退出去,將太宗的原話轉告給君羨,並勸他回去,別再白費力氣。
此時,常山公主經過,看見君羨跪在地上,立即趕過來,問發生了什麼事。
太監將君羨來求見太宗的事說給了常山公主聽。只見常山公主扶起君羨,道:“走!我帶你進去!”
“公主,這可使不得!皇上還在氣頭上呢!”太監忙攔住道。
常山公主瞟了太監一眼,對他的話並不理會,並且一用力將他推到了一邊去,帶著君羨大步走進了寢殿。
“父皇,你為什麼要讓君羨跪在殿外?”常山公主進來便叫嚷道。在她眼中,君羨勝過一切,不管自己面對的父親是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太宗聞聲轉過頭正要訓斥這無法無天的女兒,只見高陽公主疾步而來。
高陽公主一見到太宗便跪在地上道:“叩見父皇。”
“你可別告訴朕你也是來為他們求情的。”太宗眯著雙眼對高陽公主道。
“父皇,兒臣知道許仁罪不可赦,可您想想他在朝為官時,是不是恪盡職守?父皇不也一直欣賞他的才華,才委以重任的嗎?”
“不要再跟朕提他!”太宗命令道。
“父皇,兒臣敢擔保,顏大人絕對不會做出危害大唐社稷之事,求您繞過他一命。”高陽公主磕著頭道。
“你擔保?你憑什麼?”太宗似乎不願再就此事說下去。
“憑兒臣的命!”高陽公主並不像是在開玩笑,在來之前,她早已做好了一切準備,只要能救出許仁。
“高陽,你瘋了嗎?”常山公主驚訝地叫出聲,她難以理解高陽公主的行為。
高陽公主不理會她的吃驚,也不在乎會被別人發現什麼,抬頭望著太宗。
太宗淡然的說了一句:“許仁罪無可恕!”但卻語氣堅定,不容置疑,也沒有可以轉圜的餘地。
高陽公主一聽,淚不知不覺地落了下來,身體變得軟弱無力,跪坐在地上,雙眼朦朧。
太宗嘆息了一聲,撫了撫女兒的頭髮,道:“朕知道你是受了房玄齡夫婦之託,來為他們說情的,可是綺妍她枉費了朕這麼信任她,你回去告訴你的公婆,何時處決,朕自有主張。”
君羨立即上前一跪,拱起手卻還未來得及向太宗開口,太宗立即指著他道:“你毋須多言,許仁乃重犯,朕絕不可能饒過他!”
“皇上誤會了,臣並非是來求皇上赦免許仁的。”
“哦?”難不成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只聽君羨道:“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