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配合她的期待。下一秒,原本站在她身邊的人影已化為空氣一般的消失。
“佑佑?”她好奇的伸出手,卻碰不到任何實體,而由她身後欺來的一股壓力,緊緊摟住她腰。
“我在這裡。”他靠近她耳畔吹氣。
她癢得直笑,往後頂一肘子,滿意的聽到痛哼聲。
“你是隱形了,還是變成無形的東西呢?”
“都可以啊。但我比較喜歡可以摟著你的感覺,所以隱形就好了。”雪白的粉頸近在眼前,讓他當下成了啄木鳥,不停細啄著她頸側。
公車停了下來,開啟門,她連忙“拖”著這軟骨頭似的包袱上車。“早安。”拿出月票,對司機打招呼。
由於這邊算是郊區,也是起點站,乘客並不多,偌大的車內目前只三、兩個人,很容易就找到空位坐。依照慣例,她走到最後頭坐下。
伸出一手推開那張看不見的臉,不讓他再大肆吃豆腐下去。
“乖乖的,我要背單字。早自習要小考呢。”
其實她不該對殷佑有過多的期望,十年來的相處應能讓她覺悟到一件事:某些時候,殷佑簡直足以媲美大鬧天宮的那隻潑猴。
比如說──當車上乘客愈來愈多,而,許多男生不約而同擠在後方,偷偷欣賞著這位小美人之時。
殷佑從來不知道公車之狼竟然氾濫到這種程度!於悠自從認為危機解除了以來,就不再麻煩司機接送她上下學了,莫非……這兩、三個月都是這種情況?
太……太過分了!悠悠居然沒有告訴他,害他以為只要成日守著郵筒就是守著她了,沒想到防了其一卻漏了其二、其三等等等!
“同學,你旁邊有人坐嗎?”一名男生鼓起勇氣,在眾男生的妒目下,跨出愛慕的第一步。
“啊?沒有。”她左看右看,不太確定殷佑站在哪邊,大概沒坐在她身邊吧?不過她還是小心探了下身邊的位子才回答。
那位男生立即喜孜孜地坐下了。
殷佑正站在那名男生的側方,一臉不爽,計量著要怎麼阻止這傢伙伸出示愛的魔掌,分開他們於楚河漢界的兩端。
“那個,我……唔!唔!唔……”正想開口搭訕的人突然悶聲發出一連串虛字。
不用懷疑,他正被人捂住了嘴巴,但在其他人眼中看來,只見到一個耍白疑的傢伙,張大嘴發出怪聲音,不知在幹什麼。
於悠並不在意坐在她旁邊的人做出什麼怪事,事實上就算有人在一邊跳大腿舞她也不會睞一眼,但這個男生的怪現象若是與佑佑有關,她就定不下心繼續揹她的英文單字了。
她大眼四下搜尋,用以警告他最好安分一點。
殷佑吹了個無聲的口哨,見那枚呆瓜嚇白了臉,他就算收到了白眼也依然是好心情。哼!看你還敢不敢在車上亂把別人的馬子!
來到學校之後,殷佑雷達似的偵測了方圓數十公尺,確定一時之間沒什麼可疑人物之後,才小小的鬆懈了下來,不再草木皆兵。
唉!悠悠是個成績優秀的學生,對學習有很大的熱忱,她以後還想當獸醫呢。
當一個女子有夢想時,又何忍逼她為了愛去犧牲一切?他是很哀怨她不肯跟他回故鄉啦!但他也自知沒資格以愛為名去求取她一味的迎從。
她是個人類,她所規畫的人生可以在地球的任何一處,但絕對不脫人界以外。
就如他!從來沒想過會在人界終老的可能性。
雖然他號稱有五百一十歲了,但他真正清醒的時間也不過二十年,還沒活到開始規畫自己人生的年紀。一直以來他的目標也很簡單:回狼族→消滅叛黨人到冥界救父母→重建家園人最後娶悠悠當新娘。
他以為他以後狼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