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似的包住她肩背,但沒讓她承受到他的體重。“我一點都不喜歡將要離開你的想法,一天不行、一個月不行,每多一個小時都會要我的命,可是……”
於悠楞楞的看著炭火,橘紅的火光照出她寂然的臉。關於分離,早已多做預習,卻永遠沒能習慣,也永遠準備不好去面對。
“傻瓜,你說了不起只去一個月的,很快就回來了呀。”聲音仍是一貫的輕柔甜美,沒讓任何情緒流瀉。
“可是我會好想你。而且我不在時,誰來替你趕走那些臭男人?”想到那些毀之不盡的信件就心煩。
她笑,忍不住捏了下他手臂。
“又沒有什麼臭男人,就看你一個傻蛋在那邊喳呼個不休,不怕笑掉別人大牙啊?我又不是什麼大美人,別人來追我幹嘛?”
他哎哎叫的抗議:“要不是我護花的功力十足,你早被拐走了。”
“亂講,我從來沒打算談戀愛的。要不是你這顆牛皮糖硬黏著,現在我耳根多清靜啊。”將秋刀魚刷抹上醬汁,翻面再烤,刷子直指著他挺秀的鼻尖,突然問:“說到這個,你是不是又替我銷燬某些信件了?”
殷佑抵死不承認。
“我哪有?!你在等誰的信嗎?”他妒意十足地問。
“沒有。但每次郵差送信來之後,你都會對我笑得特別諂媚。”要她想不亂猜都不行。
“沒有啦!你想太多了。”努力要把話題拉回感傷的主題上,他伸出一指小心的撥開刷子,道:“我們就要分開了,你不該跟我說一些可以令我安心的話嗎?”
她垂下眼睫,蓋住那雙迷濛的大眼。
“哦。一路順風。”
殷佑張大嘴巴──“你就這麼想敷衍我嗎?”
她笑。“還是祝你一路豔遇?你們狼族的人長得特別好看,像白莞小姐,我簡直沒看過比她更柔美的女人了。”
“亂講,我母后才美呢,我從小就覺得她是全宇宙最美麗的人!”不對!重點不是這個!她、她、她……居然祝他……吐血啦!“你祝我豔遇?!你哪根筋不對呀!”他大吼出悲憤心情。
於悠也不開心了。
“不然要祝你什麼?男生不最高興有女人青睞嗎?我祝你豔遇還不高興!”
“我是你男朋友耶!哪有人希望男朋友變心的!?”
她咬住下唇,丟下烤魚,轉身要走。殷佑手快的一把抓住她,正火大的想跟她“討論”出一個是非曲直,不料她趁勢將螓首埋入他懷中,怎麼也不肯抬起來。
纖細的肩膀微微抖動著,將他的心都震疼了。
任何海誓山盟都是假的,只有真切抱摟住她時,才是真實。
他不說了,也不逼她說了。
就讓這緊實的擁抱,輕訴著一生一世的承諾。
星期一,中秋節的前一天。
“佑佑,你確定?”清晨六點三十分,於悠準備趕公車之時,被攔路大盜截住。
“非常確定。”他用力點頭。
“不繼續練功?”
“昨天多練了三個小時,夠了。”依他聰穎的天資早就可以駕馭體內所有力量了,可別小看他哦。
見他意志如此堅定,於悠原本要拒絕的念頭,已被即將分別的離愁給化去了,怎還狠得下心阻他跟她去學校呢?
只是,如今他已不是無形的靈體,而是真實的人了,要她掩護他混入校規森嚴的學校,幾乎不可能會成功。
“可是你那麼引人注目,恐怕連校門口都進不去。”
殷佑指著自己鼻子。“悠悠,你忘了我是什麼人嗎?”
“你是佑佑啊,而且是個連自己是誰都要問別人的笨佑佑。”她噓他。
“不是啦!我可是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