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頭也沒抬,繼續看著手裡的檔案。
唐越不再猶豫,一下子撲到季朗身上,用瓷器片抵住了他的脖子,怒道:“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否則我真的會動手。”
季朗昨夜本就受傷不輕,如今被唐越這麼一壓,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身上甚至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他凝視著唐越,“你要殺我?”
“如果你非要如此的話,我沒有其他選擇!”唐越冷冷的道。
“那你就殺好了。”季朗不在意的道。
唐越眼中閃過冷光,手上也開始用力,季朗的脖子上立刻就掛上了血珠,一顆顆的順著瓷器那雪白的邊緣蜿蜒而下,又滴落到他的鎖骨上,竟然說不出的妖豔。
“我不會讓步的,再說一次,讓我離開。”唐越被逼的額頭上也冒了細細的汗珠,如果有其他選擇,他真的不想走這一步。
季朗低垂著眼眸,好似根本就沒聽見他的話一般毫無反應。
不行,自己如果一讓步,以後恐怕就再不是自己了,唐越眼中閃過決絕,加大了力道刺向季朗。
就在這時,唐越手上的那個東西閃了一下,一股電流便竄入他的身體,使得他的身體軟到下去。當他快要閉上眼睛的時候,他看著依舊十分平靜的季朗,心中自嘲不已,這個人要是沒有把握,怎麼會將致命的地方暴露在自己手裡,可笑自己還在掙扎著做決定,卻不知道結局已經被人準備好了。
等到唐越再有意識的時候,他又回到了床上,只不過這次除了手上的東西外,他的脖子上也被綁了一個細細的鐵鏈,鐵鏈不長不短,足夠讓他坐起來,卻不能讓他離開床鋪。
該死!唐越低咒了一聲,視線轉向一邊的桌子,那裡有著剛出鍋不久還散發著熱氣的食物。也不知道自己這一次昏迷昏迷了多久,反正唐越覺的自己好像很長時間沒吃飯了一樣,肚子裡空蕩蕩的,要是壓一壓,估計跟紙人都有的一拼。
吃或者不吃,這是一個問題,不過這個問題沒困擾他多久他就得到了答案,季朗還沒得到懲罰,他何必懲罰自己,再說自己還有母親,他不想看到母親難過的樣子。
好像跟那些食物有仇一般,唐越將那些食物一掃入肚,然後仰面躺在床上想著自己該如何做,一味蠻幹肯定不行,但如果真的要曲意逢迎季朗,想想都覺的噁心。想了半天,唐越也沒想到答案。
幸好,之後的幾天季朗根本沒有招惹唐越,他們兩人好似又恢復了以前那種相處模式,生活在一個屋子裡,可是誰也不理誰。
不過也不是全都一樣,這樣的日子對於季朗來說倒是沒什麼,但對於唐越來說就如同地獄一般,每天唐越都是吃了睡睡了吃,也沒有手機也沒有電視,甚至連報紙都沒有,他除了發呆完全無事可做。
就連那些給他送飯給他打掃衛生的人也好似啞巴一般,任唐越如何跟他們說話,他們就是眼觀鼻鼻觀口的一聲不吭,甚至又一次唐越忍不住當著那僕人的面將飯菜扔在長毛毯上,僕人也只是悄悄退了出去不一會兒換了一個新的而已,完全沒有更唐越說話的意思。
人類是需要交流的生物,唐越被這種孤獨逼迫的簡直要發瘋了,不過,如果說這寂寞他還能忍耐一二的話,他越來越灼熱的身體卻讓他越發難堪,他敢肯定季朗一直在給自己吃藥,只是藥量沒有原來那麼大了而已,但這些藥量堆積起來也夠讓人難受的了。
現在,只要季朗出現在他身邊,無論他在做什麼,唐越都覺的他在誘惑自己,而自己滿腦袋就是想將他壓在身下,狠狠的佔有他,折磨他,這種*越來越猛烈,越來越控制不住,唐越真的很擔心某一天自己會失去控制。
又一個星期後,唐越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早上,他睜開眼睛,只覺的眼前的場景既模糊又清晰,他的思維既混亂又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