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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部分

那我們現在怎麼做?難道就一直等在這裡?就這麼停在這裡?”韓飛皺著眉。

戰場上不進則退,不可能停下來的。

別的客觀條件什麼的都不說。

就說這糧草後備軍需,這都不可鞥無限制的供應過來的。

“停在這裡?不,我們先不動,要相信有壓力的絕對不是我們,等上兩天我們在觀其變化而作戰論。”

託比木扣了扣頭道。

面面相覷,營帳中一時之間沒有人說話。

看著眾人的摸樣,一直冰冷,與戰術上並不夾雜她的意見的琉月開口了:“庫雜木,託比木的意見如何?對我軍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沒有?”

被琉月點名的庫雜木,皺著眉頭思考了半響,方道:“不妥的地方到是沒有,意見也比較中肯……”

“既然如此,那就先這麼定下,聊作休息兩日。”

站起身,琉月深深的看了託比木一眼,轉身走出了大帳。

既然庫雜木等人都認為託比木的意見,對北牧沒有害處,那麼聽之也無妨,只要是好的變化,她自然是可以接受的。

帳篷外熱氣撲面而來,很熱。

那在天上肆意散發著它的熱度的太陽,紅彤彤的掛在半空,妖嬈著。

琉月站在帳篷外看著天上的太陽。

那冰封起來,平靜無波的心湖。

突然有了一絲漣漪,很淡,淡的琉月幾乎都沒有發現。

取消了出兵試探楊虎城的計劃。

奔行了這麼多日,一路高歌猛進的北牧士兵停歇了下來,算是做一種調整休養。

楊虎城和北牧五十萬大軍,兩兩對持。

星空皎潔,銀白月光灑下,洋溢著一種黑暗的美。

孤身一人坐在高高的山坡上,琉月看著天頂的彎月,目色蒼涼。

一身的孤寂,一身的悽迷。

一直與琉月形影不離的歐陽于飛,此時也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幽亮的月光灑在孤單的琉月身上,更彰顯出一種淒厲的婉約。

一仰頭,手中的酒水傾瀉而下,注入那淡薄的口中。

今日,軒轅澈已經離開她五十天,整整五十天了。

一口酒飲下,琉月抓住酒罈,目色悽迷。

不想,不看,不聽,專心的攻防,專心的攻打。

但是,以為自己沒有想,沒有看,沒有聽,實際上卻看了,聽了,想了,心心念唸了。

嘴角勾勒出一絲苦笑,琉月仰頭又是一口。

五十天了,軒轅澈沒在她身邊五十天了。

瞧,這麼清楚,根本不需要特意去想。

根本不需要別人提醒,她就知道,她就清楚的不能在清楚。

那個以為會一直陪伴在她身邊的人,現在看不見,摸不到,也完全的感受不到。

只有在午夜夢迴的時候,看見他的笑,看的他的怒,看見他的喜,看見他的傷……

讓人疼在心裡,痛入骨髓。

軒轅澈,你怎麼這麼捨得就這麼走了?

你怎麼就這麼捨得拋下她一個人走了?

殘忍,太殘忍了。

生離死別,面對生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所有的悲傷,所有的愛恨,通通留在了她的心裡。

而他就這麼走了,太過分,太過分了。

一仰手,手中的酒水朝下就傾瀉而下。

砸在琉月的臉上,落進琉月的口裡,滴落在琉月的身上,順著沒入周圍的草地。

那銀白的珠子滾動著,侵滿了酒香。

水光四濺。

那無色的水珠在臉頰上流動著,滑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