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星在結界之外,站定形成三角形,唯一的作用是看戲兼以防萬一。目前叛軍已消滅得差不多,但難說會不會有其他宵小覬覦狼王令,想伺機而搶。
一切就定位後,就見殷佑召喚出體內的狼王令,將它移至頭頂上方。一長串的咒語驅動著聖令發出金光,將殷佑籠罩住。
當殷佑由人形化為狼形時,金光已強烈到令人睜不開眼。於悠指示其他三人咬破手指,結出手印──那些流有狼王血液的血滴,並未向下滑落,竟飄浮在半空中,緩緩湧向金光的中心點。在於悠的咒語下,當血滴與殷佑融合時上立於中天的月光像是一隻探照燈似的,筆直垂下一束光源與咒法融為一體……
蛻身的過程已開始──金光中,逐漸浮現一根一根的金毛,愈來愈多、愈來愈多的圍繞在金光之中,形成華麗燦目的流光。
當金光由強烈趨於和緩時,飄浮的金毛在失去力道的攪動後,幾乎要四散於風中了,但白逢朗此時突地施法圍出一大片布幕,在金毛即將飛散時,罩住了所有、收納了來,形成一小隻布袋;取後縮為巴掌般的大小。
整個過程歷時十五分鐘。當金光盡斂時,大夥見到的還是殷佑,沒多一個眼睛,也沒少一枚耳朵。
季曼曼甩了甩微微作痛的手指頭。
“有成功嗎?怎麼還是一樣?”
“逢朗,你在做什麼?收集胎毛要做毛筆去賣嗎?”朱水戀問著心上人。
“不是,它有其它作用。”白逢朗將袋子收納入袖子中,輕輕地道。
於悠站在殷佑面前。他仍盤坐在地上,調息自己體內洶湧的波動,並試著駕馭那些如猛虎出柙的巨大力量。
她不打擾他,眼光定在他額頭。那破碎的疤痕中間,似乎隱隱浮現出什麼圖騰似的……那是什麼?
她知道他那道傷疤的來由。也就是他第一次溜來人界,差點成了狩獵者的戰利品所留下的傷痕。但隱在傷痕底下的……那是什麼?
比別人多具備了特殊的感應力,使得於悠總能很精準的察覺不對勁的地方。
“怎麼了?”韓璇走過來問。
“璇,你看不看得到他眉間的金光?”
“我看不到。”她見到的只有淺紅色的傷疤。
“金光拱聚在傷疤底下,像隱隱約約在形成一種特殊的圖騰……”於悠連忙拿過韓璇正在批閱的檔案,以空白的背面試圖繪出那圖形。
白逢朗等人走了過來。
“那是什麼?”水戀問他。
“金狼族的封印。”白逢朗微笑的看著。
“什麼意思?”韓璇盯著紙上覆雜的線條。
“沒什麼意思。”星羅淡淡地諷道:“不過就是金狼王在自己兒子身上動了些手腳罷了。”
“嘖!有說等於沒說。”季曼曼嗤聲道。
“逢朗?”還是指望由正常人來說明比較簡單明瞭易懂,不致於聽完後還得吐出三桶血抗議。
白逢朗正要說明,但已收功完畢的殷佑已發出淒厲的哀嚎,哇哇大叫不已──“怎麼會這樣?臭父王!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可惡!可惡!不去冥界救你了!哇──呀!”
話說很久很久以前,在很遠很遠的地方(也就是狼界),有一個金狼王子,名叫殷祈。在取得全族的支援後,決定統合狼界各族;資源共享,福禍共擔,制定統一的律法,不再姑息任何一族去包庇犯罪,也不再容許恃強凌弱的事件不斷上演,搞得狼界無一日安寧,仇恨綿延了世世代代。
身為一個天才型的修行者,他不到一千年的時間便已是全狼界法術最頂尖的人,更可怕的是他獨創了許多前所未見的咒術,要不是殷祈生性淡泊,又以玩樂為重,若興起君臨天下之野心,也不是達不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