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聽說是死了,你聞到沒有,血腥味,多濃啊。”
“死了,”大驚,“不是吧,之前不是說好了嗎。”
“切。”不屑,“死了就死了唄,有什麼好奇怪的,於大盟主不是說了嗎,那個人沒救了,只是有人想出風頭,大放闕詞說可以救而已,狗屁。”
“就是,於心盟主都說了大羅神仙下凡都不能救,現在這種情況很正常,公子凌?我呸,狂妄小兒。”
“哎,虧得我還崇拜了他幾天,浪費感情。”
“……”
不絕於耳的譏諷聲傳到須三耳裡,聽得他更是煩燥不已。
“走走走,看什麼看,再看殺了你。”須三凶神惡煞地關上門,煩燥地抓了抓頭髮,愧疚地看向絲毫不受影響的水靈。
是他的錯,他不應該如此明目地去找凌公子的。
現在好了,鬧得人盡皆知,凌公子的名聲全被他弄沒了。
就在須三把門關上的瞬間,門外的人群中,一人陰笑著抬起頭,滿臉得意。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於心的弟子莊生。
他此時一臉陰褻,公子凌,你就等著身敗名裂吧,敢打我師你的臉,整死你。
整整一個通宵水靈才把俊歌從死亡邊緣拉回來。
此時的她坐在桌子前,雙眼佈滿血絲,一臉倦意。
須三看到這樣的水靈,更是愧疚不已,特別是外面時不時傳到他耳裡的譏諷聲,都不知道如何對水靈說這件事。
“怎麼回事。”水靈輕輕的啜了一口茶,舒緩了下疲勞。
“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昨晚睡覺前老大還好好的,可是到了半夜突然就吐血不止了。”
“他有沒有吃過什麼,或者碰過什麼。”
須三回想了下,“沒有啊,就是吃了你開的藥,然後就睡下了。”這些天來天天如此,也沒見出過差錯。
水靈眼神一凜,“藥?拿來給我看看。”
“哦哦。”須三慌忙跑了出去,把昨晚俊歌喝剩的藥拿了過來。
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水靈的目光越來越寒。
“這藥是哪來的。”重重地把藥碗放到桌子上,嚇了須三一跳。
“藥店買的,按你的藥方抓的。”須三被水靈駭到,語氣之快,堪比流星追月。
水靈不出聲,須三更怕了,小心翼翼地問道,“凌公子,這藥,有問題?”
“沒問題他會變成這樣嗎。”該死的,也不知道是針對她還是針對俊歌。
“王八蛋,誰敢賣假藥給我,我殺他全家。”須三跳腳。
“殺他全家?你知道是誰做的嗎,殺他全家,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那麼笨啊,害了人還不跑等著你去殺。”
須三委屈了,為什麼人人都說他笨,凌公子也是,老大也是,“那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照顧好你家老大,以後但凡是他吃的用的東西,都要給我過目。我累了,要去休息。”一晚上都集中精力去救人,累死她了。
最近怎麼那麼多事。
一開啟門,就看到外面的人全都伸長了脖子往裡看,眼裡全是鄙夷。
對於這種沒事瞎看熱鬧的牆頭草,水靈只是警告地一掃而過。
那些在她出來就圍上來的人,被她這一眼掃過,都怯怯地讓開一條道兒。
“切,狂妄之徒,拽什麼拽。”
“就是,信口開河,狂妄自大,沒本事還瞎囂張……”
無視門外的咒罵聲,水靈矇頭就睡,臨入睡前才想起,她還沒有去找鎏鑰。
只是,睏意來襲,那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就此擱淺。
一連幾天,水靈的名聲可謂臭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