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責怪。左右今日無事,賞賞你的這院裡的景色,也算不錯。”
景宮眉見她堂而皇之坐在上首,也不計較,腳步挪到了下首的紅漆高腳椅前,落座,又抬眸吩咐道,“紫俏,替太太換杯熱茶,這天氣雖熱,涼茶喝了難免傷了脾胃。”
紫俏應聲往偏廳而去。
張氏笑得眉眼彎彎,“眉兒白日裡都在忙些什麼呀?”
景宮眉淺笑,“眉兒待在院子裡,總覺得無趣,便拾起了尚在閨中時的樂趣,愛去胭脂鋪看胭脂,舅母可莫要笑我。”
張氏一聽,頓了頓,笑,“女兒家總有些個愛美的情思。說起來,你們都住進秦府這麼多天了,我這做舅母的也沒給過什麼禮。”
她說著就接過了紫俏剛泡過來的茶,又擱在了一邊,目光有意無意掃了旁邊那女子一眼。
“舅母哪裡話,相公和眉兒都把秦府當家了,哪敢勞舅母破費。”景宮眉似是察覺到什麼,心裡冷了冷,笑容也淡了幾分。
“妹甄給少奶奶請安,少奶奶吉祥。”張氏旁邊的女子一步三嘆,腰肢款款,儀態萬千地走到了景宮眉身邊,福身行禮,那一舉一動堪稱融合了柔媚與妖嬈,聲音直如黃鶯出谷,倒叫景宮眉雞皮疙瘩豎起的同時,骨頭也酥|軟了些。
“免禮。你是?”景宮眉立刻鎮定下來,笑問。
“奴婢妹甄,一直在大太太的喜苑當差。”妹甄淡笑,臉頰微紅。
張氏這時笑了笑,“眉兒,你看這丫頭如何?”
“長得挺端正。”簡直就是個妖孽。景宮眉笑得有點勉強。
“我呢和大爺商量了下,若是給你們些玉石,放著也是放著,多不實在。後來聽誰說慶寧身邊沒個服侍的丫鬟,於是我就想啊,做女人,尤其是做妻子,怎能讓自己相公成日裡被一個小廝伺候。妹甄呢,先前是我那頭的人,如今到了年紀也該配出去了。”張氏說著,笑著看向景宮眉,“眉兒,也不是舅母說你,多個女人服侍相公,也不是什麼壞事。妹甄呢,就留在你們院裡頭吧,平時幫襯著你伺候下慶寧,也算是舅母的一番心意。”
張氏說著就站了起來,“我待的時候也夠長了,眉兒你也不用送了,就這麼著吧。妹甄,好生服侍少爺少奶奶,若有差池自己去領板子!”
妹甄急忙福身,“妹甄省得。”
不待景宮眉說話,張氏就一臉得意地跨出正廳的門,風風火火地帶著碧巧離開了。剩下景宮眉與紫俏紫環對著妹甄面面相覷。
丫就是來安插眼線的,還美其名曰送侍女,她自個討厭秦優納妾,卻偏偏想讓馨園也不好過,委實可惱。
景宮眉生著悶氣,默默打量妹甄。
行動似弱柳扶風,眸光氤氳又如桃花春水,膚色白膩細緻,身段窈窕柔軟,更可惡的是,胸|部比她大!
“少奶奶可是要傳晚膳了?”妹甄見氣氛有些古怪,忙笑著問道。
景宮眉突然有些好奇,她勾勾手指示意妹甄靠近,隨即輕聲開口,“妹甄,你可知道如何伺候男人?”
紫環睜圓了眼,紫俏平靜如水,妹甄顯得有些錯愕,薄薄的麵皮很快漲紅。她絞了絞手中的白色絲帕,低頭道,“奴婢……伺候過大爺……”
靠,還是別人用過的!景宮眉詫異,隨即又坦然了,哪個男人的院子裡放著這麼個如花似玉的丫鬟還不心猿意馬的,簡直枉為男人,她也瞬間明白張氏怎麼會這麼爽快就送個人給她,簡直是一箭雙鵰。
她擺擺手,“紫俏,領她去空著的那個房間。紫環,你去傳膳。”
“是。”紫俏說著就示意妹甄跟著她走,妹甄也不反對,朝著景宮眉行了禮便款款離開,一點都沒有要堅持留下來伺候用膳的意願。
妹甄下去後,景宮眉主僕三人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