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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舔舔乾燥的嘴唇無力地說,這個不是重點……
胡萊萊點點頭,你說得對,這個當然不是重點,重點是五年沒見,再次見面時,他竟然送了兩包七度空間給你當見面禮!從今往後每次你來“大姨媽”的時候,都會睹物思人,這實在是太血色浪漫了。
我竟然撲哧一聲笑出來,笑得花枝亂顫,好像胡萊萊講了一個超級搞笑的笑話似的。笑完之後我特別惡毒地說,你小心胸部的矽膠掉出來!
胡萊萊尖叫著撲過來,掐著我的脖子怒吼,小賤人,我告訴過你們,我只是整容,並沒有隆胸!我的胸是真的!我怎麼可能有假胸!
我整個人被她晃得有點眩暈、有點胸悶,顧輕決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不停地在我的腦子裡晃來晃去。我沒有翻身之日了,我早就看透了這一點,我那點回憶全部攥在顧輕決的掌心裡,他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想讓我撕心裂肺我就撕心裂肺,想讓我淚流滿面我就淚流滿面,世界上沒有比他更牛的人了。
就在看見他的那個瞬間,我突然驚奇地發現,我竟然用足了五年的時間思念他。就在那個瞬間,無數個疑問湧進我糨糊一樣的腦子裡。你過得好嗎?這麼多年你去了哪裡?還是那麼悲傷地活著嗎?還在玩魔方嗎?
令人喪氣的是,他似乎已經忘記了,乾淨從容地把我從記憶裡刪除,卻唯獨記得我說過的,再見面時就裝作不認識,有多遠,滾多遠。
是時間過去太久了嗎?還是對他來說,我就是這麼一個微不足道的人?
我用胡萊萊用來豐胸的按摩手法揉了揉微微發疼的胸口。
臨睡前我問胡萊萊為什麼來我家,該不會是專程上我家休例假的吧?
胡萊萊突然從床上彈起來,義憤填膺地說,阮雲喜你知道嗎,我最近喜歡上的那個男生,就是體校那個長得像流川楓的。他竟然有了女朋友!更可怕的是,他那個女朋友竟然就是前幾天拿著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追求陸小虎的那個文藝女青年!
我無力地躺在床上聽她說話,可愛的胡萊萊,雖然有些圓潤但是絕對可愛到不行的胡萊萊,她張牙舞爪地跟我分析那個文藝女青年的底褲會不會也是純棉的,偶爾還會發出一連串豪爽無比的爆笑聲。
這是三年前毅然跑去整容的胡萊萊,是脫胎換骨的胡萊萊,她再也不是那個因為遭到拒絕而躲在書桌底下抱頭痛哭的傻姑娘了。她變得開朗自信,像一束被烏雲遮蔽了太久,終於在撥雲見日的那一刻異常耀眼的光。
她躺在我身邊,栗色的鬈髮瀰漫著伊卡璐洗髮水的香味。我們兩個就像高中時期一樣擠在一張床上胡亂地聊著天,直到天光微曦的時候才漸漸入睡。
自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胡萊萊都賴在我家沒有要走的意思。半個月後,她乾脆僱用搬家公司,把全部家當塞進了我那不足六十平方米的小公寓裡。
當她企圖往我的書房添置一套家庭影院,和一臺跑步機的時候,我終於忍無可忍,掏出手機試圖報警。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爸在電話那頭用陳述句提醒我,下週要去高伯伯單位的圖書部做實習編輯,他已經提前打好了招呼。
然後,在我還沒來得及說話的時候,就固執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知道他還在為房子的事情和我嘔氣。前幾天他帶著我到市中心的影城看《喜洋洋和灰太狼》,看完順便走進旁邊的售樓處決定給我付全款買下一套房子。
被我拖出售樓處後,老爸傷感地問我,為什麼不要呢?這個樓盤離家很近,我也可以常去看看你。
沒什麼,爸,現在年輕人都喜歡租房子住。我笑著打哈哈。
他拉下臉,你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年輕人又不是燒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