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七年,漢匈戰於平城。
匈奴單于冒頓,統帥主力,將漢軍的車騎主力,包圍在白登山上。
但,漢太尉周勃統帥的漢軍步卒,卻自磐石南下,反過來包圍了匈奴人。
兩軍對峙七天,匈奴被迫解圍。
當時的周勃,就是以強弩部隊為掩護,靠著長矛、長戈和長戟,步步為營,將匈奴騎兵的機動性,完全鎖死。
騎兵一旦沒有足夠寬闊的戰場,那自然就會被步兵拉到同一水準。
只是,這種對峙和消耗,損失很大。
幾乎就是拿著士兵的生命去跟匈奴人兌子。
反正,漢軍人多,匈奴人少。
加上冒頓也不敢在長城境內損失太多兵力和太多有生力量——人家是來發財的,不是來拼命的。
而且,自那以後,匈奴人就改進了戰術。
出現了回身射、下馬步射和襲擾、侵襲和多路並進等等戰術。
進攻和防守,總是在相互進化。
就像矛與盾。
盾更堅固了,就逼迫矛一定要更鋒利。
此消彼長,永遠處在一個迴圈中。
但馬邑之戰,打破了這個迴圈。
漢軍的材官,再也不需要去考慮怎麼讓自己的防禦更牢固,更無懈可擊了。
因為,他們失業了。
國家不再需要依靠他們穩固的防禦和沉著冷靜的步伐來抵禦外敵。
漢室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騎兵和進攻,成為了主旋律。
再也不需要去煩惱自己的盾為何不如敵人的鋒利了。
因為,漢室直接丟掉了盾,撿起了矛。
而且這柄矛,比匈奴人的鋒利多,也長多了。
但,眼前的這支羽林小隊的演示,卻給李沮開啟了新世界的窗戶,讓他眼前一亮。
材官,當然也能進攻!
當然也要進攻!
唯有進攻,才是王道!
“大丈夫,當如是哉!”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瞬間,幾乎所有的材官都喝起彩來。
他們喝彩,是因為,他們知道,哪怕這次選不上羽林衛。
大家也不用擔心,不用頹廢,更不用傻不拉幾的學習那些儒生那些士子,天天揹著讓自己渾身不自在,就像有無數只烏鴉在嘰嘰喳喳一般的文書了。
北地丈夫,本來就不習慣這樣文縐縐的生活。
對他們來說,大塊吃肉,大口喝酒,大聲罵娘,那才是生活,那才是人生!
拿武器,比拿毛筆舒服多了!
此番,哪怕選不上羽林衛,吃不上天子的俸祿。
大家也可以選擇回家,選擇回到家族,繼續祖業。
有了這種神器,這種專門為材官而生的武器!
大家家族的輝煌與榮譽,依舊能繼續延續!
當然……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許多人都用著警惕和戒備的目光打量著身周的同僚,在心裡面思考著:怎麼淘汰掉對方!
大家都是丈夫,七尺昂藏男兒。
當然想成為最好的那個!
臺上,那位校尉卻是在那隊羽林將士停下動作的瞬間,含笑說道:“諸君,現在,請諸君以十位一組,準備演練方才所見的動作和陣列!”
“吾給諸君一炷香時間……”他笑眯眯的不懷好意的道:“一柱香後,諸君必須選好同伴,皆十人一組,然後,開始五組一起演練……”
頓了頓,他補充道:“某會從各組之中,選擇某所認為的可以過關的人選……換句話說,諸君……若是某將名額選滿了,那麼,後面的人,無論多麼厲害,多麼優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