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還也行。&rdo;

秦琅眉頭微不可查皺起，沒說話，等他下文。

施皓清清嗓子，有些緊張：&ldo;錢不用還，我們就這麼一直過下去，你看……怎麼樣？&rdo;

秦琅還是不說話，施皓把他往門外推：&ldo;你先別急著回答，等想好了再告訴我答案。&rdo;

門板差點砸在秦琅臉上，剛剛還說要送他上學的人，直接把他關在了門外。

秦琅搖搖頭，把心裡那點哭笑不得壓下，書包甩到肩上飛快往樓下跑。一早上耽誤不少時間，再不走真要遲到了。

在教室坐了一天，秦琅注意力始終沒能集中，課後在同桌驚奇的目光下，借了筆記補抄。

要不要一直這麼過下去？

秦琅筆尖頓住，困擾他一整天的問題，再次不合時宜出現在他眼前。

劃掉和筆記無關的內容，秦琅丟開筆，望著窗外婆娑的樹影，默默出神。

往常這種一時琢磨不出答案的問題，秦琅懶得去想。

可是施皓那種不得到答案誓不罷休的人，不會給他當鴕鳥的機會。

秦琅翻到筆記本空白的部分，手指捏住其中一張紙，微微用力，&ldo;刺啦&rdo;一下清脆的聲響引起同桌注意。

&ldo;秦琅你是不是要用紙啊？&rdo;同桌從桌肚裡翻了翻，掏出一堆支離破碎的&ldo;本子&rdo;：&ldo;我這有你隨便用，這本子真不能撕，撕一張就全散架了。&rdo;

&ldo;謝謝，&rdo;秦琅隨便抽了一張：&ldo;你用訂書針訂一下，還能繼續用。&rdo;

&ldo;唉，這裡面好幾本呢，都混一起了。幾塊錢的東西，我媽給我買新的了，這些就留著當草稿紙吧。&rdo;

秦琅回了他一個微笑，把那張右下角印著招財貓的紙對摺，裁成兩半。

同桌趴在桌上，腦袋壓在自己的胳膊上，瞪著一雙眼，看他想幹什麼。

秦琅在兩張紙片上分別畫上一個&ldo;圈&rdo;和一個&ldo;叉&rdo;，疊好然後交到同桌手上。

同桌捧著兩個疊成小方塊的紙片，小心翼翼地問：&ldo;這是保證考試得高分的秘方嗎？&rdo;

&ldo;把順序打亂，我來抽。&rdo;秦琅說。

同桌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了：&ldo;抽吧，已經打亂了。&rdo;

秦琅有些無奈：&ldo;左邊是圈，右邊是叉。打亂順序時，別讓我看到啊。&rdo;

同桌不信邪，開啟瞄了一眼：&ldo;我去！好吧……你等著！&rdo;

秦琅等著同桌把手背到身後，重新打亂順序，同桌卻突然站起來，把兩張紙片捂在懷裡往教室外的走廊跑，邊跑還邊回頭，目光裡帶著警惕：&ldo;不許偷看，我出去弄亂順序再給你抽。&rdo;

同桌再回來，兩個&ldo;小方塊&rdo;已經成了兩個皺巴巴的小紙團：&ldo;這回你肯定猜不到了。&rdo;

秦琅本來就不是為了猜，他從同桌手裡拿過一個紙團，慢慢展開。

皺出陰影的紙片上，是一個沒封好口圓圈。

同桌一直關注這邊，看著圓圈奇怪地問：&ldo;然後呢？抽到這個圓形是什麼意思？&rdo;

&ldo;請你吃糖的意思。&rdo;秦琅把另一個紙團也拿來，沒有看，和手裡原本的那張一起扔到教室後的垃圾桶裡。

&ldo;如果抽到的是另一張呢？&rdo;

&ldo;請你吃百奇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