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琅沒短路太久，施皓的胡言亂語他是聽麻木了，但涉及到別人他還是得解釋清楚：&ldo;我和蘇先生，沒有那種關係。&rdo;

出於對秦琅的瞭解，施皓知道他沒說謊，心放下一半，態度軟了下來：&ldo;那你們是什麼關係？&rdo;

秦琅仔細想了想，他和蘇銳真沒什麼太深的關係，這該怎麼定義？

朋友？好像沒熟到那個程度。

&ldo;之前遇到的……一個客人？&rdo;秦琅不確定道。

施皓聽完比之前還崩潰：&ldo;你到底有幾個客人？&rdo;

每天去晴色的人不少，秦琅沒數過，並不知道確切人數：&ldo;來者皆是客。&rdo;

施皓死死盯著秦琅，想從他臉上看出破綻來：&ldo;你是故意說這來氣我的，對不對？&rdo;

秦琅很坦蕩：&ldo;是真的。&rdo;

&ldo;為什麼？&rdo;施皓不能理解，就像從來沒認清過這人。

理由很簡單，秦琅說道：&ldo;掙錢，還給你。&rdo;

這似乎就是施皓一觸即燃的導火線，當即就怒了：&ldo;為什麼？你就這麼想和我撇清關係嗎！你以為把那幾十萬還給我就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了？你做夢！&rdo;

&ldo;你總說是撇清關係……&rdo;秦琅嘆道：&ldo;一直沒弄明白的是你。你把那三十萬當作是維繫我們關係的紐帶，你覺得我還了那錢，就再也沒東西能約束我，是嗎？&rdo;

&ldo;不是！&rdo;施皓不經大腦思考，脫口而出，可說完，他心裡又動搖了。

&ldo;我這麼做理由，現在告訴你。&rdo;秦琅說。

這曾經是自己最喜歡的聲音，可現在施皓卻害怕去聽，一瞬間他覺得秦琅是在給他下最後的宣判，他潛意識裡抗拒著，彷彿對方說完他也直接死刑了。

秦琅那雙比常人眸色稍淺的眼，直視他閃躲的目光：&ldo;沒了那三十萬的債，我們才算平等，才能真開始。到最後我才弄清楚，你想要的和我能給的不是同一種感情。你要順從聽話的情人，而我要的是能共度一生的愛人。&rdo;

血液似乎在身體裡一點點凝固，施皓望著秦琅，眼淚不受控制的從眼眶裡滑落：&ldo;你準備的生日禮物，我看到了……秦琅，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你不喜歡的，我可以改！&rdo;

秦琅笑了，把他從地上扶起來：&ldo;這麼多年脾氣越改越壞，還是算了吧。施皓，我們不合適，再繼續糾纏下去，傷害只會更大。&rdo;

施皓死死摳住秦琅的手，大有耍無賴就是不放開的意思。

秦琅拍拍他的肩：&ldo;別這樣。&rdo;

&ldo;你告訴我，你和昨天那個男的，到底有沒有在一起？&rdo;

實話是沒有。秦琅自己一個人好好睡到大天亮，可看施皓抓住他就像在用全力握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的模樣，讓秦琅內心糾結了。

再這樣下去，他沒準真會心軟。

繼續像之前那樣糾纏嗎？

秦琅想起往日的生活，在心裡默默搖頭。該結束了，真正的結束吧。

&ldo;在一起了。&rdo;

秦琅聲音不大，聽在施皓耳中，每一個字都如冰凌，寒氣滲入骨髓中，已被刺得體無完膚。

施皓渾渾噩噩的離開，秦琅靠著牆壁也感到一陣心力交瘁。

真的要請假了。

秦琅聯絡夏柯請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