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寬闊,只在正中間放了一尊十分莊重古樸的香爐,有青煙嫋嫋從蓋孔中溢位。一位杏黃道袍的女冠盤坐於爐邊的蒲團上,衣著十分樸素,微微闔著眼彷彿入定。
範崢恭敬的行禮:“師父,弟子將紀道友帶來了。”
紀啟順也跟著行禮:“晚輩紀啟順見過餘道長。”
許守一悠悠睜眼,望向紀啟順,彷彿在看她、又彷彿不在看她,口中輕嘆一聲:“糊塗、糊塗啊!”
注:
'1'引用並修改先人所做對聯:福地名山,無點真心難到此。 蓬萊勝蹟,有些誠意自可遊。
'2'引用並修改佚名題天師府二門:紅雲擁白鶴歸來,即此地便是人間洞府;瑤草並琪花生出,更何方別求海上蓬萊。
作者有話要說:恩,小紀又要倒黴了。最近時間嚴重不夠用,本來這一章應該有七八千,一次性把情節寫完的,但是作業還沒做完,目測又要熬夜了……所以我先滾去寫作業了,我們下次見!【不要問我下次是什麼時候!
順便感謝“玲瓏粽子安紅豆扔了一個手榴彈、玲瓏粽子安紅豆扔了一個地雷、一夜絃歌扔了一個火箭炮、扁扁扔了一個地雷”……給三位壕大大唱個金坷垃什麼的吧:*農業不發達,要用金坷垃!*資源太缺乏必須要用金坷垃啦!摻了金坷垃,不浪費蒸發!
好了,我真的去寫作業了!!!
☆、第二十八章·危崖(中)
許守一其人,原名許景悠。原本是華洲俗世中人,彷彿還是個什麼沒落世家之後。後來有幸得了仙緣;便一路尋到蓬丘,入了碧潭閣。不久,就顯示出了自己遠超於常人的天賦;同輩碧潭門人無出其右。
蓬丘中人常傳言此子目中無人、行事乖僻;一頭霧水的紀啟順表示贊同。
因為許守一併未發話,是以她並沒有貿然起身;而是維持著行禮的動作;分外恭謹的問道:“晚輩愚鈍;還請前輩……”
“指點”二字還未說出;便有一道暖流略過她的眉心,同時將她扶起。紀啟順有些驚訝的抬眼望向坐在蒲團上的許守一,卻見對方正皺著眉不滿的瞪視她。
看出了她的迷茫;許守一不耐煩的“嘖”了一聲:“你確實愚鈍;愚鈍得令人髮指!”她站起身繞著紀啟順轉了兩圈;面上的不滿更加濃郁了。
勞累了好幾天,才到達目的地就被人劈頭蓋臉的一頓罵,就算紀啟順脾氣再好也受不了啊,何況她脾氣並不太好。她有些詢問的看了一眼範崢,對方卻眉毛也沒抬一下,彷彿沒有看見似的。
紀啟順有些煩躁的皺了皺眉,深覺弄不懂這對師徒的想法,但因著師父的囑託只能無奈的道歉:“晚輩這幾日因為一些事情耽擱了幾日,還望前輩海涵。”說罷,便從乾坤袋中取出那塊玉質傳音符,恭恭敬敬的將其遞給許守一。
見到符籙許守一極其短暫的一怔,隨即就將符籙隨手接過看也不看的扔給了範崢。看得紀啟順一陣心驚肉跳,幸而範崢動作靈敏的將它接住了。紀啟順揉了揉額角,覺得眼瞼跳得更厲害了。
不知道是不是紀啟順的錯覺,許守一看到符籙後神色緩和了不少。她一撩袍腳,重新在蒲團上坐下來,又在自己面前扔出一個蒲團,向著紀啟順道:“坐。”
紀啟順又恭敬道了謝,這才坐下來。
許守一嘆氣了口氣:“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
她抬眸凝視紀啟順,語調十分意味深長。
紀啟順一怔,隨即禮節性垂下眼簾不與長輩對視:“晚輩愚鈍。”她抿了抿唇,只覺彷彿有什麼要從迷霧中脫出。
“剛剛我太過激動了,”許守一還是嘆氣,“你不會明白的,我們為你付出了多少心血,本來或許就能……但是你!哎!”她咬著牙,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