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
回來的路很順暢,蘇銳沒十分鐘就到了樓下。
從電梯出來,聽到有人說話,蘇銳的腳步便慢了下來,看清正在交談的二人時,他饒有興致的抱臂觀望,沒有上前。
開車到機場要四十分鐘,前提是不堵車。蘇銳出門時把這部分時間算進去了,現在索性就在一邊把這齣好戲看完。
昨天的青年和此人關係明顯不一般,蘇銳不明白,這人都已經另找新歡了,還和秦琅糾結什麼名堂?難不成打算左擁右抱,享齊人之福?
秦琅的答非所問讓蘇銳很是大開眼界,曲起食指抵在鼻上,想笑又怕發出聲音,腦中卻琢磨著兩瓶酒能不能把人喝傻。
躺槍他不是第一次,躺得這麼莫名其妙,蘇銳實在不想多說什麼。昨晚把人揍了,他回頭細細一想覺得很沒必要。開始是出於危機意識的正當防衛,弄清不是歹徒後,他就不該管這閒事,把人交出去算了。
可蘇銳沒那樣做,還下意識把人護住了,那一刻心情遠比自己以為的要複雜。
和霍邵攤牌那天,蘇銳記得自己握著一人的手腕一直沒有放開。
那人一言不發的任他攥著,沒有掙扎,沒有不耐,在他最需要的時候給了他支撐。那天沒有秦琅,蘇銳未必有勇氣下決心做出決定來。
蘇銳真正記下的,想要謝的並不是他把腳扭傷時秦琅對他的照顧,在他的心整個被浸在涼水裡浮沉時,是秦琅無聲的安慰給了他力量。體會過,才明白那種感受,所以面對相似的情形,他選擇給秦琅相同的幫助。
不過,在蘇銳看來,他和秦琅之的事目前已經兩清,今天再遇到這樣的狀況,他便沒有義務和理由上去摻和了。
蘇銳打算等他們離開再進去拿護照,正要隨便走走避一避時,秦琅一句話把他的腳生生釘在原地。
&ldo;在一起了。&rdo;
同樣的話聽在不同的人耳朵裡會有不同的效果。
蘇銳心跳有點快,他覺得自己是被氣得。
秦琅無論尷尬還是窘迫,表情上都沒有太大破綻,面對他看似一臉真誠的詢問,蘇銳還未來得及思考,話已脫口而出:&ldo;我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我怎麼不知道?&rdo;
說完,蘇銳就後悔了。
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不就行了,這麼一問倒顯得他真當了回事。
秦琅沒想那麼多,自己的行為的確不妥,當即道了歉,請求諒解。
對方不僅認識到錯誤,態度也誠懇極了,蘇銳還能說什麼?進屋從昨天換洗的衣服裡找出護照,順帶好人做到底,把秦琅捎了回去。
到機場時,已經過了十二點,小助理辦理完登記手續,拿著兩份盒飯巴巴在大廳等著蘇銳。
蘇銳看了眼盒飯,嫌棄的推開:&ldo;在劇組還沒吃夠嗎?&rdo;
&ldo;這是我吃完打包的。&rdo;小助理說。
蘇銳回頭艱難的望了他一眼,終於還是忍住沒讓他立馬走人。
小助理也意識到自己的話有歧義,連忙屁顛顛跟上去:&ldo;我吃的是我自己那份,給您打包的是新的。&rdo;
怎樣都不重要了,蘇銳已經打定主意,絕對不會碰這份盒飯。
秦琅回到宿舍,一隻腳剛踏進門內,戴著白口罩的蒙面人用拖把把他攔下:&ldo;先消毒。&rdo;
秦琅接過橡膠手套主人遞來的噴壺在身上噴了噴,這才被允許入內。
葉銘打量了他一眼:&ldo;昨天沒回來?&rdo;
&ldo;嗯。&rdo;秦琅沒多向他解釋,葉銘也不再問,指了指身後的浴室就繼續他的消毒大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