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們脅持帶走,順利進入函谷關的只有三萬人不到,卻全部是精壯的漢子,多數是工匠,或是有一技之長的人,隊伍中完全沒有婦孺。
當然也有一點點例外,那就是整體搬走的漢室,以及朝廷重臣們,他們的家眷是最好的人質,都被捆住手腳塞在馬車上,提前進入函谷關休整。
因此,當葉知秋率領再次擴軍,將近五千人的直屬部下,抵達這座關城前時,厚重的大門已經關上,渾厚無比的城牆上都是嚴陣以待的西涼軍精銳,包括飛熊軍的重槍手,擅長重型鈍器羊骨棍的羌兵,還有渾身都是零碎骨器的巫師,跳大神似的尬舞著,隨手灑下血色的光華,令將士們體力得以迅速恢復,並進一步激發出他們的鬥志殺心。
「敵軍只有一位道將,其餘人等不足一提。區區一位道將就將我們西涼軍的臉面都扒了,這怎麼可能?我方也有羌族的巫師,佔據堅城雄關地利,定然會叫敵軍有去無回!」
在城牆上喊話的人,正是西涼軍嫡系武將地位最高的飛熊軍統領李傕,儘管對城下一箭之地開外的道將葉知秋忌憚不已,他卻不會怯場避讓,執意站在第一線,與將士們共同迎敵。
葉知秋卻沒有多少顧忌,逕自翻身下馬,負手在背,往前走了七步,突然抬起右腳狠狠頓地,暗中卻施展天罡道法「震山撼地」,硬生生地從地面拔出一截寶劍似的山峰,斜著往上往前刺出,獨自站在十丈高的地方,俯視著函谷關的防守明細。
「嘖!這哪裡是關牆,簡直就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城池,而且還是天下有數的雄關,比虎牢關都不遑多讓,某些地方甚至有所超出。」
山風呼嘯而過,掀起葉知秋的道袍,就連外面罩著的盔甲都上下抖動,金屬甲片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呼吸之間,憑空升起一座山峰,如此場面震撼住敵我雙方,五毒道兵自然是興奮地連連喝彩,帶動剛剛入夥的新兵,也跟著歡撥出聲,畢竟葉知秋此舉威風赫赫,有居高臨下,持強霸凌對手的快樂。
「大部分大漢子民都被我救了下來,至少還有三萬精壯被攜裹進了函谷關。如果被西涼軍吞下消化了,這股新血至少能給這支腐朽的軍政集團續多三年命。如此長的時間,你叫我怎麼忍得!」
葉知秋轉念一想,撿起剛剛入手的道術,都是九龍島海怪修士的饋贈,雙手摩挲幾下,就將周遭的水汽牽引過來,掐了一個法決,施展出遊雲戲霧之術,滋生出大量的濃白雲霧,向不遠處的函谷關瀰漫而去,鋪天蓋地的情狀,彷彿天空都降落下來。
函谷關城牆上,幾個羌族巫師彼此對視,內心頓時生出莫能抵擋的無力感,不過看在族人越冬糧食的供應無缺份上,勉強硬著頭皮,聯手施展出大型風術!
「呼」
起風了!微風展動旌旗左右擺盪,頃刻間轉成疾風,吹地旗幟作響,頓時抵住瀰漫而來的雲霧,甚至往來路方向倒捲回去。
西涼軍陣營頓時士氣大振,現在的戰場越來越倚重巫師、修士之流,普通將士根本沒有發揮戰爭主導的核心地位,這令他們倍感焦慮和沮喪。
飛熊軍統領李傕卻哈哈大笑,像他這樣的超級猛將,受益於天地靈氣大潮,又會西涼軍核心高層才修習的軍道武學,無時不刻都在進步,已有突破宗師的跡象,向更高境界進發的可能。
「一路追擊到此地的敵軍道將,依我看也不過如此!」
他的大嗓門有真氣加成,不僅己方將士聽清楚了,順風帶給葉知秋一方,也讓許多道兵、新兵聽見了。
葉知秋獨自站在高處,將全域性變動隨時掌握,冷哼一聲:「不知死活的蠢貨,三分顏色就敢開染坊!海外仙真使勁懟我都沒有得手,區區幾個巫師,豈能阻止我的腳步?」
葉知秋呼哨一聲,憑著五毒法體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