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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她知道自己做不到無動於衷,她還是那麼想他。

☆、第十八章

有記憶以來,她甚少生病,她歸結為爹不疼娘不親的孩子都有頑強的生命力,所以她體質好的沒話說。

可能是做了小手術的緣故,抵抗力下降,她有點發燒,明明已經穿了件厚外套,可還是忍不住哆嗦。最後一節課是體育課,她跟季揚請了假,趴在教室裡睡覺。

渾渾噩噩中,她做了個夢,夢裡所有的場景都過分的真實,是一個北風呼嘯的嚴冬,沒有下雪,可天陰沉的厲害,在公園的湖邊,她和慕時豐在說分手,她說:“慕時豐,我好像喜歡上了別人。”

他眼神裡流露出的悲慟與絕望,讓她絲毫沒有懷疑這只是個夢。他轉身離去,她哭的不能自己,他的背影漸漸在她眼前模糊,她大聲喊他的名字,可他始終都未回頭。

缺氧窒息,像被別人遏制住了咽喉,她抵死掙扎,終於在死神來臨之前她掙脫開了那雙無形的手。

她一個微顫,被自己給嚇醒,嘴裡還無意識的喊了聲‘時豐’,她環顧一圈周圍,原來這是教室,剛才只是一個夢而已。

被嚇得一身冷汗,可額頭還是熱的不行,她怎麼會做那麼悲慘的一個夢,大概是這幾天真的被他給傷到,就想著在夢裡狠狠將他給踹了。

她起身去了個衛生間,鞠了一捧冷水,將滾燙的額頭埋在手掌心,反覆幾次後,她好像清醒不少。

可是噩夢的餘悸依然揮之不去。

回到教室時,已經有不少同學回來,同桌也回來了,大概是見她滿臉是水,散落下來的髮絲也溼掉,詫異問她,“陶然,你怎麼了?要不要陪你去醫務室?”

她搖搖頭,“剛做了個夢,洗洗臉清醒一下。”

同桌再次確定,“真不用去看一下?”

“沒事,我心裡有數。”陶然以為體育課提前下課,“你們怎麼不去食堂吃飯?”

同桌有些恍惚,“陶然,你真被燒糊塗了吧,早下課了呀,我們都吃飯過回來了。”

她看了眼時間,都已經十二點半,看來那一覺睡的還蠻久,和同桌解釋了句,她就去食堂吃飯,再不好好吃飯,下午的課她應該支撐不下去。

她可不想現在請假,若是讓慕時豐知道她生病,肯定會以為是因傷心過度而病倒,還不知道在心裡怎麼得意。

到了食堂隨意要了幾個菜,看著沒有任何色彩的飯菜,她更沒有了食慾,對著餐盤發呆,忽然身體被一個黑影籠罩,她抬眸,是宋子墨。

他把餐盤放下,坐定後一直瞅著她,“生病了?”

她點點頭,“一點小感冒而已。”說完後不由打了個寒顫。

“很冷?”

她也沒遮遮掩掩,“恩,挺冷的。”

他二話沒說,將自己的衝鋒衣外套脫下來遞給她,“趕緊穿上,今天降溫,你就穿那麼點衣服,不感冒才怪。”

現在是頭疼欲裂,渾身發冷,宋子墨的這件外套無異於雪中送炭,她接過來穿在了身上,“謝謝。”穿上後又意識到不妥,“那你不冷?”

“我教室還有件外套。”

“哦。”

她強打著精神,用手支著頭吃飯,“今晚還要補課嗎?”

“不用。”

生病真好。

她和宋子墨不是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飯,基本上都是各吃各的,中間很少講話,但氣氛一點都不尷尬,可能是她對宋子墨沒有什麼企圖,心境不一樣。

飯吃到一半時,宋子墨給她盛了一碗食堂免費提供的菜湯,“既然不想吃飯,就多喝點熱湯。”

她以前從不喝食堂的湯,因為太過清湯寡水,味道不佳,可今天她鼻塞,也吃不出任何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