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德何能……
羅秋娘聽出了居平子的話外之意,不由問道:“那林一所施展的真是五行禁法不成?”
居平子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羅秋娘不解其意,說道:“仙坊之中,只須掏出靈石來,便可尋得五行禁法,卻沒幾個人能修煉成功。故而,有傳言說這禁法缺失,那墨門所圖的只是虛名亦未嘗可知。依道兄看來,那林一所施展的禁法莫非另有來處……”
通州的這幾人,唯有居平子專長於陣法禁制。其最為年長,修為最高,更是此行的倡導與為首者。而眼下卻是接連受挫,他沒了往日的自矜,反而是面呈苦色。
忖思片刻,居平子說道:“那小子所佈下的為‘地困禁’無疑!不過,其中卻多了三分變化。若想將之盡數破解,怕是要費一番工夫了……”他沉吟了下,接著說道:“……藏於‘地困禁’之中的正是‘陰陽禁’!兩者皆來自五行禁法,可又與我所知的有所不同!那小子難道是墨門的弟子?”
“不會!燕州與夏州天差地遠,他又何必如此呢……”羅秋娘接話說道。
居平子緩緩抬起頭來,幽幽盯著不遠處的陣法,說道:“且不管那小子來自何處,我倒是對他身上的禁法生出了興致!而其法陣與手訣的施展頗為生疏,應是初入此道,不足為慮!待我徐徐圖之……”
……
林一沒工夫去理會居平子的心思,而是暗中留意洞外的情形。對方暫且罷手,洞內清淨了許多,他的嘴角亦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冒險一試,所施展的禁法還有些用處。那‘地困禁’與‘陰陽禁’可謂倉促而就,有些不倫不類,卻為居平子等人添了麻煩,還加固了乾坤四象旗陣的防禦。
居平子!好生守著洞口吧!我倒是要看看這湖底有何玄機!
心有決斷,靜坐三日的林一緩緩起身,打量著腳下的那幽深的洞穴。
見狀,一直提心吊膽的天震子忙跟著站起身來,心虛地往下看了一眼,問道:“師弟!你待如何……?”隨其話音,紫玉起身,神色略有不安。
洞外有強敵環伺,洞內則是被封住了修為,這四人對此次的仙境之行早已沒了非分之想。活著回去,足矣!
“我且去一探!”手指了下洞穴,林一如此說道。
天震子忙擺擺手,勸阻道:“毋庸置疑,那洞穴的盡頭絕非善地啊!而你雖有修為在身,卻不好莽撞行事。若此去有變……那個你……這個我……”話未說盡,他支吾起來。言外之意,那幾個散修既然避而遠之,可見此處的兇險。而林師弟雖有幾分的修為可以依恃,又何須逞強呢!若你有個閃失,剩下的這四個人沒了倚靠,又該如何?
有人要生事了,這是嫌麻煩不夠多啊!炎鑫衝著那洞穴打量了下,難掩心頭的驚慌,乾脆閉上眼睛垂頭坐著,逆來順受的模樣。
柳兮湖回頭看了下師兄,暗暗咬著嘴唇,陪著師父站起身來。
紫玉上前一步,隨著天震子附和道:“林道友,還須謹慎行事!”她神色憂慮,卻是衝著偎至身邊的柳兮湖輕輕頷首,以示安慰。師徒二人相視無語,轉向望向臨崖而立的林一。
那洞穴陡峭,直下百丈,洞口這片不大的地方,可不就是危崖的所在嗎!往前一步生死莫測,轉過身來便是絕境,困足於此,使人彷徨而絕望!
天震子等人的心思不難捉摸!於己擔憂亦好,於人善意亦罷,可總不能苟安一時而裹足不前。這路,還不是用雙腳走出來的!
林一轉過身來,衝著幾人咧嘴一笑,竟是閃身出了陣法。他並未直接墜下洞穴,而是踏空而立。
“哎呀!林師弟莫不是有了元嬰的修為?”天震子驚呼了一聲,卻是放下心來,哈哈笑道:“一體三嬰,果真不凡啊!早知如此,哥哥我又何須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