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粘稠的汁水。
李慕白拿起手電筒一看,這一堆粘稠物之中冒出數條乳白色的小蟲來,這些小蟲身體十分光滑,在粘稠的嘔吐物之中轉悠,似乎有點暈頭轉向的樣子,完全沒有方向感可言,又吐了幾下,黃月郎才十分疲憊的坐到石凳之上,那黑色的臉才緩緩的恢復正常之色。
“燒了這些黑蠱蟲,現在他們被我的迷蠱香迷暈了,無法行動了。”
那笙看到李慕白嘴巴張的大大的,滿臉的驚詫之意,立刻大聲開口把李慕白拉回了現實之中。
李慕白抽出一張火焰符,用食指與中指夾住,手臂收攏彎曲,夾著黃符放到自己臉的左前方一尺開外,嘴裡唸叨:
“萬物乾坤,天地靈動,火帝借法,火焰誅邪,急急如律令!”
咒語聲剛落,黃符之上便亮起一團赤紅燃燒的火焰,李慕白手一扔,這道黃符便落了下來,猛然爆裂開來,化為一團濃濃的火球開始在這黑色的嘔吐物之上熊熊燃燒起來。
其實施展符籙只要注入法力就可,不過唸咒也有好處,就是增加符籙的威力,他不知道這些蟲子到底厲害不厲害,所以這才念動咒語。
陸飛也睜開眼睛,胸口微微起伏,張口一噴,一團濃黑之物噴在火焰之中,立刻發出吱吱的炸響聲。
不一會火焰就消失了,那兒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二人也甦醒過來,臉色恢復正常之色,不過都一聲不吭的,滿臉的憤恨之色。
“還沒進寺院,就遭人暗算,真夠晦氣的。”
陸飛沒有了笑臉,臉色陰沉無比。
這一次他吃虧吃大了,要不是自己內力深厚,又怎麼可能逃出來,一想到自己隨時都會送命,不免捏了把冷汗。
“苗疆蠱師在裡面,自然用了一些手段,神不知鬼不覺的放蠱了,看樣子他們是知道我們要過來了。”
李慕白想了想之後,才緩緩開口了。
“這個黑心蠱雖然歹毒,但是卻也不會一時讓人斃命,只是亂人心智,讓人發瘋,性格變得扭曲而已,不過我很好奇,他怎麼可能昏倒在這,按道理黑心蠱是不會讓人昏迷的。”
那笙指了指一臉茫然的黃月郎,開口問道。
“是我打暈了他,因為當時他跟發了狂一樣,而我則是用內力鎮壓了這些東西,不過這些黑心蠱真的很難驅除,我用內力都難以消滅掉。”
陸飛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帶著一絲忌憚之色開口了。
李慕白正要說什麼的時候,忽然一聲貓叫,殷司從遠方躥了過來,跳到了石桌上,全身黑毛倒豎,身子微微弓起的盯著遠方的一條石道。
殷司是李慕白一到麓山,就放了出來,殷司已經有了靈性,並且當初從裂縫之中回來的時候,見過正在熟睡的小靜靜一面,所以認識她,所以有了它的幫助,肯定會增加成功率,不過以現在殷司的狀態來看,是一種警覺的狀態,也就是說有危險要來了。
周圍的樹林之中忽然發出沙沙的響動聲,月亮出來了,接著不太明亮的月光,可以看到周圍有很多爬蟲往八角亭游過來,其中就不乏有蛇類的出現,僅僅一會功夫,蛇,蠍子,蜈蚣等等一些毒物就出現在大家八角亭周圍,以一種包圍的狀態圍住了幾人。
“糟了,陷入包圍了。”
陸飛一拍腦袋,看著這些毒蟲,感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時候遠方的石道之上走來三個人,隨著距離的接近,三人的相貌也漸漸顯露而出了。
站在中間的是一個身穿苗族服飾的老頭,腦袋上裹著一個紅色的頭巾,而左側則是一個身材高大,壯實的年輕男子,這個男子李慕白認識,是黃渺渺的丈夫,江輕舟,不過江輕舟走近了才發現,他還抱著一個幾歲大小的孩子,看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