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前一向不會盲目樂觀,意識到眼前色彩又在變之後,他迅速再看了一眼自身倒影,記下了熒光的位置和尺寸。 而下一刻,他直接拎著小貓亨利重新坐下,並把奧利弗翻過來臉朝上。 如果這是又一次色彩轉換的話,他想看看這位會變成什麼樣子。 此時此刻周圍已經十分明顯,紅色已經快速淡化,取而代之的是明亮到灼目的白光,如同晨曦破曉。 然而事情的發展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理想,隨著時間的推移,白光強度增長得十分誇張,很快就充斥了整個視野,讓人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 在視覺完全喪失的一刻,付前毫不猶豫地踢出一腳。 空蕩蕩的,奧利弗果然已經不在。 …… 幾秒鐘後,白光漸漸斂去,付前的視覺一點點恢復。 而不出所料,雖然依舊是坐著,但眼前已經不是之前的實驗室。 整齊的座位,昏暗的光線,巨大的螢幕,如此經典的造型,自己儼然正坐在某電影院裡。 果然又來了一次時空轉換嗎?當然這一次好像有那麼點不一樣了。 付前低下頭,他的左手此刻正勾著一條磨損痕跡頗重的皮項圈。 至少十斤重的小貓亨利,正耷拉著腦袋掛在上面,一臉無精打采剛睡醒的樣子。 正常狀態了。 付前心中一動,從這位的神態和外觀上得出了同一個結論,同時對當前的處境隱隱有了猜測。 “安吉洛,你到底找到你的朋友了沒?” 而幾乎是同時,就有一道聲音在背後響起。 付前回頭望去,第一反應是面前多了堵牆。 那是位異常魁梧的中年人,身高怕是已經超過了兩米,全身上下也是肌肉隆起,外套都被繃得緊緊的。 距離不足一米的地方,這樣一位存在緊盯著你,尤其是表情跟剛才的語氣一樣不善,無疑具有相當的壓迫力。 “你在說它嗎?” 付前側了下身,把手裡的亨利亮出來。 “很好。” 牆哥一眼瞥過,神色間卻是隱隱有些失望。 “這次還算麻利,但我更希望你能盡好自己職責,讓這傢伙找不到機會再溜進來。” “否則就像我之前說的,要是再有任何一個客人過來投訴踩到貓屎,你就直接給我捲鋪蓋回家!” “瞭解。” 面對這聲色俱厲的訓斥,付前表示非常滿意,因為從其中蘊含的資訊,還是很容易總結出當前處境的。 自己目前的身份,明顯不再是貿然闖入的冒險者,變成了影院工作人員。 而眼前這位,儼然是主管一類的角色。 前面阿黛爾曾經提到過,除了喜歡跑去研究所外,電影院也是這隻貓的活動場所。 而因為它的埋屎雷問題,這位主管大發雷霆,要求自己找到這隻貓把它丟出去。 有點神奇,白光之下,自己居然直接成了副本里的人物。 好像讓人欣慰的是,慈悲鎮靜劑之類都還在,看上去自己只是在這幫原住民眼裡,變成了他們認知中某個角色。 “好了,現在就把它丟出去,我一會兒再過來的時候,不想看到一根貓毛在這裡。” 思索間,牆哥已經再度發號施令,接著看都不看付前一眼,氣勢洶洶轉身而去。 “睡得不錯嘛!” 目送領導離開,付前看了眼甚至還在打哈欠的亨利,隨口招呼一句,可惜後者明顯愛搭不理。 “安吉洛?” 而就在這時,門居然是被再次開啟,這次喊自己名字的,儼然是個女性聲音。 甚至還似曾相識。 看著頭戴紅色軟帽的阿黛爾,付前居然沒覺得多吃驚。 單從影院工作人員還有心情找貓就能猜到,眼前這一幕應該是在事故發生前,阿黛爾自然是活得好好的。 這倒也不是什麼壞訊息,理論上來說自己有了更多機會尋找線索,勾勒出整個事件全貌,從而確認色彩源頭。 甚至從阿黛爾的語氣看,她明顯跟自己當前這個身份很熟。 “亨利,你又跑這裡來了?” 此時阿黛爾已經是走到近處,看到付前手裡拎著的貓後微微一愣。 “怪不得謝爾蓋臉那麼難看。” 原來自己領導叫謝爾蓋嗎? 付前打量著眼前這位不久前剛剛慘死的愛貓人士,下一刻搖搖頭。 “阿黛爾,你的臉也很難看。” “這不奇怪。” 付前的話了阿黛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