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親自扶著回自己院子的,她只覺得兩腿發軟,茫然無助:“…他這個沒良心的…我再不好,對他卻是……他怎麼能,休了我?哈哈哈…他若要休了我,我就吊死在他趙家的大門口,看以後誰還敢進來!”薛氏狀若癲癇,林媽媽心慌了,忙派了秋歡回薛府求助,自己則端了熱水來給薛氏洗臉,苦口婆心的安慰:“沒有的事,太太你並無錯處……”
“對!就是,我哪裡做錯了?老太太動輒就要下我臉面,為了個小金雞把妙兒也恨上了!除了世子爺,他們母子兩人心裡、眼裡還有哪個?我若不為妙兒謀算,她處處被趙如意踩著,以後我們母女兩個還有什麼活路?況且……我不過讓下人給她吃些苦頭,老太太就跳出來做好人,恢復了趙如意的份例菜……這下子可就給世子爺賣了個大好了!可恨這老不死的踩著我來拉攏趙如謹這個白眼狼!”薛氏一行抱怨,一行淚水止不住的流,趙紹榮那番休妻的話實在是太讓她心痛了!
因為趙紹榮出門的時候對柴管家道:“傳我的話,解除大姑娘的禁足!”
所以,趙如謹去找如意的時候,如意正在吃飯:“可吃到一口熱食了,饞死我了!”
金盞道:“這是我盯著廚房的婆子們做的,眼都沒眨一下!”信兒點點頭:“是呢,我也是,沒眨一下眼!”
如意故意板著臉:“那你有沒有偷吃呢?”
“沒有,沒有…是金盞姐姐讓我嚐嚐,鹹不鹹!”信兒說,如意噗嗤一笑:“讓你們一道吃,你們不肯……你們的吃食呢?”
玉環笑道:“崔媽媽和知畫把東西要了來,自己在院子裡做呢。”
丫頭和主子說說笑笑,就是趙如謹進來,誰也沒有問一聲老太太的事兒。
玉環忙拿出碗筷來:“世子爺,將就著用些?”
他搖搖頭,全無胃口,坐下看著如意,半晌道:“寧順,碧心…許是有身子了。”趙如謹說得很痛苦,如意卻連筷子都沒頓一下,不甚真心的道:“恭喜,恭喜!”趙如謹清楚的感受到了如意鄙夷,心裡也恨自己。
“對了,你們去守著,守著什麼?”他不解:“大姑娘去荷塘裡幹什麼……你們怎麼不攔著?”一連串的問題,如意擦了擦嘴,索性放下筷子:“守著看飯菜有沒有問題,去荷塘是因為想撈些藕來吃,她們攔不住…你明白了?”
趙如謹的臉瞬間就沉了,金盞委屈不已,也顧得許多,跪下道:“世子爺一定要為咱們姑娘做主呀。咱們禁足,當夜的菜還能吃,第二天來的是餿掉的,也真是難為大廚房找出那搜飯來!而且,搜飯裡有一張條子,說飯菜有問題,不讓吃……晚上的飯菜就恢復了往常姑娘的份例,可是…誰敢吃。唱晚把飯丟來餵了咱們養的魚,沒多久,魚就翻起了白肚皮……”金盞越說越氣:“姑娘沒法子,只好親自去釣魚,咱們去撈些藕……”
趙如謹嗖的起身就要出去。
“你站住!”如意呵住:“你去幹什麼?把大廚房砸了?還是把送飯的婆子殺了?她們不過受命於人罷了!”他去鬧,反而打草驚蛇。
“寧順,太太…薛氏,已經把你禁足的事情告訴皇后娘娘了……你選秀的資格……”趙如謹想著就心疼,若是如意被撤了選秀的資格,哪裡還有活路!
“媽媽!崔媽媽!”端著煮好的銀耳粥進來的崔媽媽聽了這話,眼前一黑,知畫和唱晚雙雙都沒扶住她。
“想我死的,不是太太,也不是趙如妙。”如意讓丫頭們安置好崔媽媽,央著趙如謹叫萬里去請大夫,指明要徐望成來。才細細和趙如謹說了她的猜測。
“不是太太?”趙如謹皺眉:“除了太太能這樣安排…難道是趙如妙?”趙如妙不會有這般惡毒吧?
“我若被撤銷選秀資格,最好的結局是青燈古佛,最壞的是三尺白綾,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