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的嘴巴也放不過我…”這話讓小羅氏怦然心動,可又忙搖頭:“太太那麼大本事的人,都不能說弄死誰就弄死誰,我哪兒行…東府本就是太太在管,若是出了事,太太也要吃不了兜著走。”更何況是她?
“…這個確實為難大奶奶了,不過嘛,還有一個夢。”鄭元驊好心給她提供選擇,小羅氏忙催促:“你說你說!”
“……那雜種的駒大奶奶真是個絕色,若是讓我睡上一次……”話還沒說完,小羅氏就大聲呵斥:“你無恥!”
鄭元驊沉了臉:“既如此,那大奶奶就等著把紅綢抬了做姨娘吧,還有外頭的粉兒,也抬進來,誰生了兒子誰就和大奶奶平起平坐。”說完甩袖揚長而去。
小羅氏在他身後又氣又怒,匆匆去找羅氏去了。
“喲,大嫂這是怎麼了,早晨風大,小心迷了眼。”轉過遊廊就看見金氏正在簷下嗑瓜子,金氏見小羅氏眼兒紅紅哪有不奚落一番的,小羅氏見金氏,新仇舊恨湧上心頭,道:“我這事兒忙,來去匆匆的,可不就被風吹迷了眼,比不得弟妹,整天無事閒磕牙,聽說這瓜子吃多了,口齒都能伶俐的多。”
這不過諷刺金氏不得管家,只能逞口舌之利罷了,若是擱在平時,金氏定要惱怒的,如今嘛,金氏拍拍手,把瓜子殼拍掉,笑吟吟道:“我是個閒的,比不得嫂子,不過嫂子再忙碌也不過在這西府逛逛,只是可憐駒大嫂子要兩府來回的跑,那小模樣憔悴得…嘖嘖嘖,真是我見猶憐呀。”這話可戳到小羅氏的氣點上了,她怒目而視,大聲數落金氏:“什麼我見猶憐…什麼小模樣憔悴…也是正經大戶人家奶奶哪裡學來的這些輕浮做派?難道二爺枕邊教妻就是這樣教的?還是你們金家的做派素來如此…我可差點忘記了,金大爺可是風月場的領袖,粉頭堆的班頭,二、奶奶這回去一趟,自然是有樣學樣的!”金大爺是金氏的哥哥,也是開封有名的混賬東西。
說完還煞有介事的對白棉說:“以後咱們嵐姐兒可千萬要遠著她二嬸…嵐姐兒可沒有個好姑婆不拘腥的臭的,都能拍著胸脯子把她娶回去!”
這話是把西府老太太也牽扯上了,也把金氏徹底糟踐了一遍,從出身到婚事,金氏惱羞成怒,拿著半匣子瓜子就朝她丟去,瓜子丟得她滿頭滿臉,尤不知足,叉著腰破口大罵:“好一個官家小姐,不過是不下蛋的的母雞也在我面前耀武揚威,我姑婆可不是不拘腥的臭的就娶回來了麼,活生生坑了大表哥,如今還膝下空虛,也不知道造的哪門子孽,還帶累了這滿府的子孫緣分!”這是把鄭善佐、鄭元驊沒兒子的緣故都推到了小羅氏身上,小羅氏被丟了滿頭瓜子,本就氣惱,如今更是顧不得:“…我不撕了你的嘴……”三兩下就去抓著金氏,扯著她的嘴用力的撕,金氏伸出手抓著小羅氏的髮髻用力往下扯,被扯成一條線的嘴還嘴含糊不清的罵著:“…還說是官家小姐……這根潑婦有什麼兩樣…難怪大表哥不肯回家……”丫頭僕婦想把兩人分開,卻是狗咬刺蝟,無處下手。
跟著羅氏進來給西府老太太請安的如意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兩個穿著華麗的年輕婦人打作一團,大大的眼睛驚詫的看著羅氏,羅氏麵皮抽了抽,大聲喝罵:“住手!”兩人方才如夢初醒,鬆手站定,小羅氏的髮髻歪了,披散著,耳墜被撤掉了,耳朵上血水淋漓,衣裳也扯歪了;金氏也好不到哪裡去,嘴角一條口子,這會兒張嘴就忍不住齜牙咧嘴,兩人強撐著給羅氏請安,羅氏氣的笑了:“好得很,大奶奶、二、奶奶你們什麼時候正經的奶奶不做,要去做那武生上演全武行的?你們都是死人嗎,大奶奶二、奶奶拌嘴幾句,分開就是了,要看著她們打起來,可知好生生的主子都被你們挑唆壞了,在場的下人一律革三個月米糧!下次再有這事,打一頓攆出去!”
小羅氏口角無礙,跪著道:“太太,求太太給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