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重要了。反正……是我的東西,我一分也不讓!”鄭元駒沉著臉,一字一頓,咬出這幾個字來。
“是呢,大爺回來了,過得比西府的人都好,不比什麼都強呢?”如意也如是勸解他。
“聽她的話,任二旺家的手裡是不乾淨的了……或許我娘出走就是和她有關?”鄭元駒眼神冷凝的盯著燭火,手上一緊。噗嗤一聲,青花茶盞裂開了縫子。
如意忙自他手裡把杯子拿了:“她一家子都蹦躂不了幾天了。只是這下子可把彭夫人得罪了。”
鄭元駒冷冷一笑:“我怕他一個破知縣?惹怒了爺,讓他知縣夫人都沒得做!”
“可是聽說要去開封……”如意想到上次宴請的時候。幾個夫人娘子說起這話。
“哼,開封?那等關隘之地輪得到他?朝廷早就定下了人選。是羅氏的女婿……姚贇程。”鄭元駒索性說破了。
“啊,大爺怎麼知道?”不是都撂開手,不管錦衣衛了麼?
“你家大爺我有什麼不知道的?”某人開始嘚瑟了。
“是,我家大爺最能幹了!”如意心裡翻著白眼,嘴上順著他的話頭。
鄭元駒心上癢癢的,只是強硬慣了的漢子說不出甜言蜜語來,只抱著如意一個勁兒的啃著,被如意嫌棄了一把。
西府春暉堂。也是冷冷清清的,鄭善佑去找彭氏了,羅氏也沒禮佛,就坐在屋裡聽四喜家的來報說焦大祿家的去了。
“她真這麼說?”羅氏慢條斯理的由著雙圓給她磨指甲。
“是呢,口口聲聲只說自己錯了。”四喜家的回道。
“死者為大,死了也就死了。由著他們去。”羅氏收回手,起身,問三福家的:“如今大爺怎麼樣了?”
自鄭元驊回來,耳朵缺了一角,不肯出門。只在家裡每日打雞罵狗,摔盤打碗的。
“還是那樣,只是二奶奶說了。如今公中的東西,大爺都摔爛得差不多了,若是要用,少不得要大奶奶開自個兒私庫去買或是出錢自公中拿了物事來用。”
“這真是拿著雞毛當令箭的了!”羅氏生氣了:“咱們傢什麼時候學著那小家子氣的,摔打幾個盤子罷了。二爺什麼時候回來?”
“快了,每年冬月就開始放假的。”三福家的算了算日子。
“罷了,等二爺回來,讓二爺找二奶奶說去。”羅氏揉著眉頭,這兩個媳婦沒一個省心的!
離宴請不足十天了。如意讓馬管事安排了人去碼頭和驛站:“有些遠處來的客人,怕是得到了。”
古代行程。不比坐火車,早幾天晚幾天也是常有的事情。
花間娘道:“如今各處的圍都撤了。奶奶可要去瞧瞧?”
如意方才想到臨江苑裡還住著一個在鄭元駒眼裡掛了號的未雪。
她不愛這兩個姨娘在眼前轉悠,府裡如今也算清明,她樂得“一家獨大”,賀蘭是個知眼色的,只在臨江苑守著,也沒下人冷落刻薄了她。
未雪則是被鄭元駒打擊得狠了,兼那日在垂花門攔人,被人瞧了去,那人還是如意跟前的芍藥!
她哪裡敢到如意跟前討嫌?
所以如意這些日子很是清淨。
“兩個姨娘一項還好?”如意隨口問了一回。
“柯姨娘只在屋子裡繡東西、和夢丫頭說話……雪姨娘要鬧騰些,可也沒出大格……”不過是往外頭傳了幾回東西,都被門房攔下來了。
如意沒露出要收拾兩個姨娘的口風,花間娘也樂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她看來,就是十個未雪加賀蘭也不是如意的對手。
“鬧騰?”如意不解,深閨裡的姨娘能鬧騰哪樣?
“不過是傳了幾次東西,都被門房攔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