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硯安的思維漸漸被他同化,心中的那點不安消退了幾分,也從其中品出了那麼幾分道理:「好像……確實是這樣?」
一個人的猜測永遠只是猜測,但是多了一個人的肯定,這個猜測好像就落到了實處。
兩人對視一眼後,深深覺得就是這個道理,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
末了,管鴻英還順勢總結了一下:「所以他現在來找咱們,肯定是有什麼別的重要事情。沒準他身體也不舒服,一個人看病太沒安全感,想要和你搭夥一起呢?」
這個說法在很大的程度上給了管鴻英一點靈感,思維發散間想到了什麼,緊跟著又說:「再有。會不會還有一種這樣的可能,你昨晚雖然拒絕了他,但是他不死心啊,他喜歡你喜歡的要命啊,現在知道你身體不舒服,怎麼也要過來相陪啊!」
管鴻英:「我記得網上不是有一個這樣的說法嗎。哪怕再怎麼堅強的一個人,在生病的時候都是脆弱的。而在一個人脆弱的情況下,用愛與陪伴去溫暖他,是很容易捕獲到好感的。」
許硯安若有所思,還是有一些遲疑的,問:「是這樣嗎?」
管鴻英肯定:「必須啊。我可是情感小王子,我能忽悠你嗎?」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很快否定了這個不安的猜測——當然,也完全忘了最初擔心的源頭。將唐修竹口中的『我都知道』四個字,他們十分默契的一同忘了個乾淨徹底。
「那咱們現在,」管鴻英又看向許硯安,問:「就在這兒等他嗎?」
許硯安有些無奈的皺了皺眉毛:「那不然呢,人已經已經來了。」
管鴻英問:「那他來了之後我們怎麼說,難不成真的再往消化內科去一趟嗎?」
話落,不等許硯安回應,自己又開口將上一句話推翻:「這樣也不行啊,萬一到時候醫生給說漏嘴了怎麼辦,畢竟這些是瞞不過醫生的,人家一檢查,就能知道問題的真正所在。」
管鴻英:「別到時候弄巧成拙,本來什麼都隱瞞好好的,結果這一出又唱了個真相大白。」
許硯安聞言,當下也是滿臉頭痛的表情,想了想:「不然咱改天再來醫院吧。」
管鴻英點頭:「可以啊,但問題是,一會要怎麼和他說?人家不是讓你在這兒等他嗎?」
許硯安咬牙,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不管那麼多了。等他來了,我就說在等他的時間裡,那邊叫到我的號了,我就先去看病了,現在病已經看好了。」
管鴻英思考了一下,同意:「那也行。」
兩人再一次同時的鬆了一口氣。
許硯安真的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心累,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做賊一樣。
偏偏在察覺到自己對唐修竹生出了幾分感情之後,再面對他的時候,還會覺得有幾分心虛,會有一種沒有底氣的感覺。
雙重加持之下,這樣就更虛了。
許硯安和管鴻英沒有一直站在外面等,兩人確定好了統一的口徑之後,就又回車裡坐著了。
為了緩解這種尷尬又略顯緊張的氣氛,管鴻英還開啟手機找了一部動畫片播放。
這部動畫片挺的,兩人看著看著,心情確實沒那麼緊張了。
只是看到了一半……
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在某一刻,電光火石間許硯安腦海陡然閃過了一絲亮光,他想到了什麼,有些僵硬的慢慢側目去看管鴻英,張了張嘴,語氣有些奇怪的說:「英子。」
管鴻英這會正笑著在看動畫片,聞言眼睛抬也不抬一下,只是下意識的道:「怎麼了?」
「我在想……」許硯安一把抓住管鴻英的手腕,咬了下嘴唇:「我也沒告訴唐修竹我在哪個醫院啊,他怎麼過來?」
管鴻英腦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