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瀞靈庭裡的每一個角落了吧。
就這種情況他還敢跑到流魂街找她,只能用“藝高人膽大”來形容他了吧……就是似乎有那麼些不貼切。
經過真央四十六室正堂時,空鶴並不意外地看見了裡頭一大片的死狀慘烈的屍體。
“有時候我還真是挺好奇的呢,”藍染的聲音再次響起:“似乎有很多事情你都已經知道了一般。”
空鶴心裡咯噔一聲,反問:“為什麼會這麼認為呢?”
“因為你並不吃驚。”
“原來如此。”空鶴搖搖頭:“把這個認為是我接受能力強或者推理能力強如何?”
“這樣看來空鶴的洞察力也太過出色了,我甚至懷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一切都會發生一樣。”
“呵呵,藍染大人也太抬舉我了吧。不過,即使我的洞察力強,卻還是藍染大人更勝一籌不是麼?”
“嘖嘖嘖……空鶴啊,什麼時候學會的這一套呢。”
兩人在真央四十六室成員的宿處停了下來。
空鶴看著那獨特的建築物結構,嘆了一聲:“很久前,在我‘長大’了的時候。”
接下來的時間裡,她就一直充當著一個旁觀者的角色。
看著藍染舉刀刺向做了自己番隊的副隊長多年的雛森桃,看著藍染揮手間將十番隊隊長日番谷冬獅郎擊潰,看著趕來的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與副隊長虎徹勇音質問藍染質問市丸銀質問自己。
她沒有說話。
只是一直看著,然後沉默著。
到達雙殛的之後,就像看電影一般,重溫以前曾經看過的,她最愛的動畫片。
她似是看進去了,也似只是一直在發呆。
別人叫著她的名,她也只是睜著眼睛,不知在想些什麼。
驚訝、怨恨、憤怒,對她展現這所有的一切情緒的聲音,她都聽不見。
他們喊的,其實不是她。
看著戀次和一護被打敗,看著藍染抓起露琪亞,將她身體裡,浦原喜助不知何時放入的崩玉拿了出來,看著白哉幫露琪亞擋下了那致命的一刀……
她勾起一抹笑,老神在在。
她一點也不擔心……一點也不。
其實到最後,誰都沒有死,不是嗎?
並且,那塊石頭,只是和崩玉有著相去不遠功能的…另一塊石頭而已。
乍看之下,的確就是崩玉沒錯,只是本質上,是完全不同的——那是,贗品。
她是在場,唯二知道這真相的人之一。
她也知道,這個時候的自己在趕來的眾死神眼中,是多麼的邪惡——除了那理所當然的一個人。
當夜一把刀架上她的頸項時,她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沒想到你也墮落了。”
“只是遵循自己的意願而已。”
“實在太難看了啊,空鶴。”
“你可以不用看呢——不過我想,你最好離我遠一些。”
她伸手,推開夜一。
“為什麼——空鶴你——!!!”
反膜降下,罩住了在場的四個人。
藍染,市丸銀,東仙要,以及如今,多出來了的一個她。
只是一閃神,她突然看見一身血的白哉朝她看過來的眼神。
那個眼神裡混雜了太多東西。
下意識地,她轉開了眼神。
“志波空鶴!出身四大貴族之一、志波家的你,竟敢背叛屍魂界!?”
不知是誰,在下面聲嘶力竭地叫著。
她只是加深了唇邊的笑意,回答。
“不要搞錯了啊,我所承認自己的名字,從來都只有一個——我的名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