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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他說的話都是真的?”
“魏青此人全都招了。”
我又問:“兩位駙馬的事情都招了?”
皇兄頷首。
我仍不願相信,這事太過蹊蹺,魏青不過區區一車伕,又何來能耐毒害兩位駙馬?
皇兄道:“服用五石散之人,為了得到五石散,他們什麼都能做得出來。這也是為何五石散在我朝會是禁物的原因。”
我問:“魏青在哪?”
皇兄說:“魏青已被關押大牢,不日問斬。”
我抿住唇瓣,此事我定要問個清楚,剛轉身準備去大牢時,皇兄忽然咳了幾聲。我又轉回身,上下打量了皇兄一番後,方關切地道:“皇兄,你的臉色似乎不太好看,可是身子不適?”
皇兄眼裡有笑意沁出,他道:“不過是最近入了冬,天寒了,有些不適應罷了。”
我道:“皇兄若有不適一定要傳召太醫,皇兄是我們大安的天子,打個噴嚏咳幾下,京城都要震一震呢。”
“朕的身子又怎會不清楚。倒是你,”皇兄無奈地搖搖頭,“三天兩頭兒病一病,你少病一些,朕也少些擔心。”
皇兄這麼一說,我也放心了。
皇兄打小開始就格外注意自己的身子,從不諱疾忌醫,一有點不適立馬就傳召太醫,比起我而言,可是積極得多了。皇兄還曾經和我說過,他不能得病,他要活很久,如此方能對得住大安的錦繡山河。
我嘿笑一聲。
此時,皇兄正色道:“阿嫵,魏青之事已查明,你冤枉了周卿,雖說你貴為金枝玉葉,但也不能令朕的股肱之臣寒了心。”
“阿嫵明白。”
我就知道皇兄寵信周雲易,聽高裘守說前些時日皇兄還夜夜招周雲易入宮秉燭夜談,這份榮寵是其他朝臣從未有過的。不過皇兄不說我也會這麼做,只要所有事情都是真的。
冬天裡的大牢陰暗潮溼,冷風陣陣。
秋桃提著宮燈,獄卒在前頭帶路。不多時我便見到魏青。
他滿臉的鬍渣,眼眶深陷,眼底還微微發青,身子瘦骨如柴,與大半月前我所見的魏青截然不同。他死死地盯著我。
“魏青。”我喊道。
我這一聲彷彿刺激了他,他騰地一躍而起,雙手緊緊地抓住門欄,手背青筋直冒,指甲隱隱發黑。他目眥欲裂的,說道:“五石散!給我!給我!”
我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獄卒喝道:“大膽。”
獄卒正要揮鞭,我擺手喝止了他。魏青將門欄搖得咯咯響,嘴裡道:“五石散!五石散!”我屏退了獄卒,周遭侍衛也一併屏退了。
我摸出一個碧青袖袋,在魏青眼前晃了晃。
我道:“裡面有五石散,本宮可以給你。這裡沒人,你大可告訴本宮真相,無論指使你的人身份有多高,還能高過本宮麼?本宮和陛下自會為你做主。”
我又晃了晃手裡的袖袋。
我始終不信魏青有能耐做這樣的事情,即便人證物證俱在,可我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我方才看了魏青的招供詞,他毒害五駙馬的原因是五駙馬曾強佔了他的五石散,他懷恨在心,某一日偶然見到宮裡的侍婢給五駙馬送吃食時他就想到了這個法子。而謀害三駙馬的原因也十分簡單,三駙馬出身寒門,還未認識我之前,曾去過周府求周雲易辦事,後來偶然發現身為車伕的魏青在吸食五石散,三駙馬在周雲易面前告了他一狀,周雲易險些逐走了魏青,因為如此,魏青又記恨上了三駙馬。
他的眼睛似有綠光,像是一隻餓狼。
“是我殺的,都是我殺的,給我!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