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路的紅衣女子,回眸望了南宮維道一眼,轉向靠右首的一道角門。
角門由四名紅色勁裝的少女把守,長劍抱在懷中,南宮維道行經了這多門戶,第一次看到守衛。
紅衣女子停步在角門之外,大聲道:“不死書生報到!”
門裡傳出話來:“進來!”
帶路的紅衣少女,側身一讓,道:“請進!”
南宮維道硬起頭皮,進入角門。
門裡,是一方磚鋪地的小院,三方是高牆,一方是殿堂模樣的建築,院地中,排列丁五根五色木樁。
殿堂門口,一共站了十二名紅衣勁裝少女,分左右而立。
一個個神情冷漠嚴肅,雙目平視。
南宮維道抬頭大凜。
殿門上方,赫然一個斗大的“刑”字,令人怵目驚心。
不用說,這是“刑堂”了。
一個聲音,自堂內傳了出來:“不死書生入堂!”
南宮維道定了定神,昂首挺胸,一步一步走去,一腳跨入門檻,只覺空氣有些異樣,陰森森的有些鬼氣迫人。
進門下首,放了一把椅子,一名侍立時紅衣少女抬手招呼道:“請坐!”
南宮維道安然落座,目光掃處,毫無例外,盡是刺目的紅色,迎面居中長案之後,端坐著一位紅衣老嫗,面目威嚴,左右兩旁,分坐了十名紅衣老嫗,擒拿自己的三個,赫然也在其中,居中的紅衣老嫗開口了:“你叫‘不死書生’?”
南宮維道冷冷應到:“正是!”
“來歷?”
“造化門傳人!”
所有在座的全都面露驚容,紅衣老嫗“噢!”了一聲,道:“造化門,你是‘造化老人’第幾代傳人?”
“首代!”
“令師仍在世間?”
“業已作古!”
“報上姓名?”
“南宮維道!”
“嗯,帶人犯!”
南宮維道心頭一震,人犯,莫非徐鬱之被截回?這老嫗想是門主了,為何親自開堂訊問……
轉念間,兩名勁裝少女,挾了一個紅衣女人進堂,一看,竟然是那淫賤無恥的中年婦人。
那婦人顫抖著朝長案下跪,以頭叩地,顫聲道:“弟子知罪,求門主開恩!”
紅衣老嫗面罩寒霜,冷冷一笑,道:“顧媚媚,你身為香主,竟敢故違本座之命?”
“弟子知罪!”
“你知道身犯何條?”
“門主開恩!”
紅衣老嫗抬頭目注南宮維道,沉聲道:“不死書生,現在要你作證,必須說實話,不許說謊。”
南宮維道茫然道:“要小可作什麼證?”
“聽著,她是否對你洩露了本門秘密?”
“沒有!”
“她與你發生了苟合之事,”
南宮維道面上一熱,道:“沒有!”
“這是實話?”
“決無虛假!”
“與你同行的人是誰?”
南宮維道暗自慶幸,聽口氣徐鬱之已經脫險,並未被截回。
“他叫徐鬱之,來歷不明!”
“什麼,來歷不明?”
“是的,我們是偶然在山中相遇,前後認識不到一個時辰。”
“真的嗎?”
“小可一言九鼎。”
紅衣老嫗回首道:“孩子,你出來!”
案後的紅色帳幔一啟,一個面蒙紅色紗巾的女子,現身出來,向老嫗行了一禮,然後在旁邊坐下。
“孩子,你聽到他的證詞了?”
“是的!”語音清脆,帶著誘人的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