頷首道:“進去再談吧!”
“姑娘尚未替在下引見……”
“哦!這位是真人高足裴若愚!”
“請進!”
裴若愚側身讓客,南宮維道隨著王蓉蓉進入堂屋,只見居中佈設清雅,雖盡屬竹木之器,但拂拭得一塵不染,三人分賓主落座,王蓉蓉開口道:“裴大哥,瞿公公呢?”
裴若愚面色一慘,悽然道:“家師半年前物化了!”
此語一出,南宮維道如一下子掉在冰窖裡,從腳心一直涼到頭頂,“杳杳真人”既已不在人間,這血案不就成了無頭公案嗎?而自己入山的希望,也成了泡影了。這又怎麼可能呢?“蒼松居士”所留的字分毫不假……
王蓉蓉驚得一躍而起,慄聲道:“瞿公公歸天了?”
裴若愚傷感地道:“是的,恩師他老人家,年已過百,可算克盡天年,但總是件悲慘事。”
王蓉蓉陡地面對南宮維道,秀目再一次露出殺機。
“不死書生,你還有何話可說?”
南宮維道俊面一沉,道:“裴兄,令師真的仙逝了?”
裴若愚憤然道:“這是什麼話?若不是看在王小妹妹的面子上,在下決不容忍這句話!”
“你可知道‘蒼松居士’業已遭害?”
“啊!你是說王世叔……”
“不錯!”
裴若愚駭呼道:“真有這等事?”
南宮維道緊盯住他的面孔道:“蒼松居士臨死前在地上留了字……”
裴若愚離座而起,面色大變,驚聲道;“留了什麼字?”
“指出了兇手!”
“誰?”
“令師!”
裴若愚轉向王蓉蓉道:“姑娘,我很難過!”
王蓉蓉道;“我要為爺爺報仇!”
“向業已歸天的家師索仇嗎?”
“這事必須查個水落石出!”
“這位朋友是姑娘的……”
“我回山時發現他在現場,但他不承認是兇手!”
裴若愚俊面一沉,殺機畢露,戟指南宮維道,咬牙道:“朋友,所謂留字不值識者一笑,掩耳盜鈐,欲蓋彌彰。”
王蓉蓉手摸劍柄,厲聲道:“不死書生,先說出《九玄真解》的藏處?”
南宮維道仍緊緊盯住裴若愚,先不理王蓉蓉的話,慄聲道:“姓裴的,令師是半年前仙逝的?”
“何必再問!”
“葬在何處?”
“屋側!”
“請帶路一觀!”
“這無妨,隨我來!”
王蓉蓉拔劍在手,釘在南宮維道身後,三人出屋,走向屋後側方,果見一座隆起的墓家,墓頭上且已長了青草。
裴若愚用手一比,道:“這就是!”
王蓉蓉疾行兩步,在墓前拜了一拜,回身怒視南宮維道,厲聲道:“不死書生,在瞿公公墓前殺你最合適不過!”
裴若愚附和著道:“王姑娘,由我來如何?”
“不必!”
“你……是他的對手?”
“我已制住了他的穴道。”
“那就快動手,以慰王世叔在天之靈,”
“他還沒說出《九玄真解》的藏身!”
“搜他身上……”
“搜過了,沒有!”
南宮維道突地瞪視著裴若愚,道:“這墓中有人?”
裴若愚身軀微微一震,粟聲道:“胡扯,這話是什麼意思?”
“問你墓中是否有人?”
“王姑娘,你不下手我可忍不住了!”
王蓉蓉粉腮一緊,卻沒有答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