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那冒死一擊,劈了“赤後”太上,可能一生便毀在“赤後宮”了。
最後如沒有“一枝梅”放上這一把火,後果也極難料。
“赤後宮”在孟津城的密舵,算是被徹底摧毀了。
如果當時周小玉在場,結果將如何?他不敢朝下想。
以後行止呢?
如果此時單槍匹馬赴“赤後宮”救周小玉,那是極端冒險的行動,成功的希望極微,只有另等機會,但什麼時候才有機會呢?為此,他深深地困惱……
此刻,他真希望有人給他出個主意,或者有個物件商量,可是,他是如此的孤獨無依,他深深地感到人海孤雛的悲哀,也感到身為武士的痛苦。
他想,如果自己生在一個尋常人家,不涉江湖恩怨,豈會有此遭逢!
江湖人,似乎都是同一命運,在刀光劍影中翻滾,幸運的,揚名顯聲,不幸的,默默消失,然而能終天年的,可說少之又少,十不得一。
想著想著,不禁發出一聲“喟”然長嘆。
突然一個頗為耳熟的聲音,自鄰室傳了過來:“娃兒,你是一門之長,一會之首,有什麼氣好嘆?”
南宮維道心頭一震,困惑地道:“是哪位?”
“你聽不出老婆子的聲音?”
“哦!您是……‘百花’前輩?”
“對了!”
“前輩未離城?”
“老婆子有個怪毛病,欠帳不還寢食難安!”
“前輩欠了誰的帳?”
“你娃兒!”
“什麼?晚輩?”
“不錯,你以本身之血,解老婆子身中的‘九天石露’劇毒,這是筆大帳……”
“前輩大可不必掛在心上,晚輩只是為所當為。”
“娃兒,隨你怎麼說,老婆子說過這是毛病,不對症下藥便愈不了!”
南宮維道忍俊不禁地道:“前輩,除了少數之外,武林人大抵都有這毛病。”
“百花婆”哈哈一笑道:“對啊!”
“前輩也恰巧投入這店……”
“娃兒我們是前後腳!”
“哦!前輩是有意的?”
“嗯!可以說是。”
“一枝梅前輩呢!”
“那偷兒嗎?任何人也捉不到他的影子!”
“他因何如此神秘?”
“個性生成,改不了!”
“前輩肯移駕一談嗎?”
“你過來吧!”
南宮維道應了聲:“遵命!”啟門到了隔壁,只見房門虛掩,“百花婆”在房內發話道:“進來吧!”
南宮維道推門而入,順手又帶上房門。
“百花婆”盤膝坐在床上,抬手道:“隨便坐!”
南宮維道在靠窗的椅上落座。
“百花婆”開口間道:“你想和老身談些什麼?”
南宮維道略一思索,道:“前輩精擅歧黃與玄術,對‘赤後門’易性迷神的藥丸,有所知否?”
“百花婆”用手撫了撫如霜白髮,一笑道:“你的目的是要救那青梅之交的女友脫離‘赤後宮’?”
“是的,因為……”
“不必說,老偷兒已告訴我了!”
“前輩有何以教晚輩嗎?”
“說話別文縐縐的,有失武士本色……”
南宮維道面上一熱,道:“多謝指教!”
“你倒是禮數周到,關於那迷神藥丸,老婆子倒知解法。”
南宮維道精神一振,欣然道:“前輩知道解法?”
“百花婆”眉頭一緊道:“先別高興,解法雖有,但有一味藥難搞!”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