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就在眨眼間,細密的脆響就被呼嘯的風聲蓋過,華哥只有左手能動,但張霄還有一隻手,又怎麼可能白白在一旁候著?
既然還在僵持,那張霄也不掩不蓋,左手曾的一下避開上部,直奔華哥軟肋。
華哥看在眼裡,可卻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去規避,左手此時和張霄就像是麻繩一般纏在一起,想要抽回來根本不可能。
而且兩人這般拉扯著,自己的腳也極大的受了限制,沒有太多的空間發揮,只能稍稍往後半步撤,同時提膝想撞。
上有手擋,下有膝撞,張霄眉頭一皺,凝練的近身格鬥意識讓他立馬變招,左手像是展翅雄鷹一般勐地提高,看著像是被華哥的膝蓋撞得抬起,實則是張霄主動拔升,就像是一條就要蛻皮成龍的巨蛟,攀纏上了華哥的左手。
螳螂拳雙勾手威勐如匹,那我就廢你雙手!
黑羽出現的恰到好處,正好浮現在張霄左手撐住的華哥的手肘之上。
兩人角力的雙手就像是兩根繃緊的不能再緊的弓弦,這時候遭受外力,受到的傷害遠超平常。
華哥心中狂跳,左手懷著博命的絕望勐往回抽,張霄卻管也不管的死死扣住,指甲早已經互相劃破對方的面板,淋漓鮮血纏繞著雙手,而後簌簌滴下。
就算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一個狂暴狀態的滿堂彩龍頭心存死志到底有多可怕,華哥立馬用行動證明,幾乎不講任何章法,華哥的雙腿交錯踢出,快如閃電似的連續朝著張霄右腳鑽去,就在這短短的一個呼吸時間內,最少有四五下傷害疊加在了槍傷之上,縱使是張霄也有些扛不住,身子不自覺的朝著右邊矮了些。
但華哥顯然更加慘烈,張霄的手撐頂之下,就像是把緊繃的弦割開了一道小口子,幾乎還未用力,華哥的左臂就受不住兩人拉扯的巨力自己斷裂開來,和被張霄強行折斷的右手不同,宛如硬生生被拔長了一截,而後軟塌塌的無力垂下。
雙臂皆廢,華哥痛的彷彿靈魂出竅,頭皮炸裂似的跳著,但畢竟是心狠手辣的龍頭,縱使在這個時候,狠勁仍舊在,雙腳還在不停進攻。
就像是鋸子割腿,張霄額頭汗如雨下,不過此時他的雙手已經解放出來,又怎麼會繼續任由華哥出手?
就像是巨船起錨,張霄右手又快又準的撈住了華哥的一隻腿,而後左肘毫不猶豫的砸下。
這記閉地肘沒了闖步配合,威力遜色了幾分,但仍舊讓華哥的左腳像是枯木枝般折斷。
再也支撐不住的華哥頹然倒地,嘴角鮮血滿溢,不是五臟六腑湧出來的,而是自己用力咬破嘴皮出來的,華哥的狂暴狀態還未消失,但卻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他甚至沒想明白自己到底是為何而敗。、
與此同時,張霄也不再強撐,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碗鯥魚湯,喂進了嘴裡。
“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華哥舔了舔嘴唇,眼神明顯已經灰暗。
“能不能讓我死個明白?”
“可以,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張霄咳嗽了一聲,抹了抹額頭的汗,“新記的海底書在哪裡?”
華哥的臉色十分複雜,張霄這句話無疑暴露了他的意圖,但靠著他的本事,要想紋身加身的話,不管是加入哪一個社團,都有坐上龍頭的實力,為何偏偏要冒這麼大的風險去搶奪?
“在銅鑼灣的堂口裡。”
銅鑼灣的堂口是新記的陀地,沒有人敢在銅鑼灣找新記的不痛快,放在這裡,相對來說比蔣錚收在別墅裡更加安全。
和柳牌察覺的資訊完全符合,張霄點了點頭。
“輪到你了。”
喘了一口氣,張霄扯了扯自己胸前的警徽,雖然沒有開口,但是意思卻不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