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呢。”一位大唐二品重臣暗自搖頭。
“你們誰知道大非川之戰是如何勝的?吐蕃陛下是如何處置的。”一位世家老人低頭淡淡問道,他就是幽州范陽盧氏家族中專門負責長安方面的實權人物盧為業,和大唐三品以上的官員和民間勢力都有親密的關係,屬於位不高但權重的傢伙。
“聽我以前麾下一位軍中子弟說,吐蕃現有的所有城池都被焚燒殆盡了,現在留在那蠻夷之地的幾萬唐軍每天都在忙著將吐蕃各城的金銀珠寶往長安運,成千上萬頭牛羊被陸續趕下高原,這次南征不僅損耗全補上了,而且怕是賺的怕是抵上大唐幾十年的稅收了。至於如何大非川之戰如何勝的,卻好像是軍中機密,那兔崽子嘴跟縫了線一樣,是怎麼也不肯賣我這個面子。”
一個和盧為業關係不錯的將軍,越說眼睛越紅,跟兔子一樣,就差流口水,就連大致猜到的盧為業也不由顫抖起來,吐蕃是窮,可是一個國家富啊,哪怕盧家再過一百年也是萬萬比不上的。
一旁的鄭令之冷眼望著這群只看到眼前的老傢伙,沒有開口,和他們不同,鄭令之看到的則是李治這一切行為背後的狠辣果斷和睿智,那是比什麼都珍貴的,尤其是這個皇帝還如此年輕,如果不短命的話,又沒出什麼亂國紅顏,那麼這個註定是一個雄霸青史的霸主,鄭令之已經決定開始做些什麼,自己絕不能再低調隱藏了。
也有如鄭令之的人,在聽聞李治在吐蕃和邏些的所作所為後,一陣愕然,隨即有人忐忑問道:“你說陛下焚燒吐蕃所有城池,然後屠了邏些?”
說的那人點點頭,身邊眾人心中譁然,有的人更是暗自掏出錦帕擦汗,在長安歌舞昇平的歲月裡已經磨滅了他們的血勇意志,突然聽到如此兇殘的事,一時有點無法適應。
另一邊,武碧娘望著李治的背影,見他一步一步一步沉穩的登上漢白玉臺階,身姿挺拔如松,心想:“ 若是能嫁給稚奴哥哥,三年兩載的,再如那皇后娘娘生個娃娃,抱回家去給你娘瞧瞧,豈不是好?””芳心深深一嘆,看了旁邊的大姐笑問:“大姐,倘若你未嫁時遇到姐夫和稚奴哥哥,便要嫁那一個?”
一旁的武順(為使不和武碧娘稱呼相近,改叫武順,此乃歷史真名)心頭一亂,呼吸也是一滯,倒是一邊的上官婉兒想都不想,便道:“當然嫁給陛下。”
武碧娘生氣的嘟起嘴斜撇了上官婉兒一眼道:“沒問你,你回答不算。再說稚奴哥哥半點也不歡喜你。我說的是我大姐,倘若大姐未嫁,兩人之中嫁那一個?”
上官婉兒不屑的“哼”了一聲扭過頭去,而武順心中聽了三妹的話也經不住拿來相互比較,上官婉兒誠心搗亂,便又笑道:“我還是嫁給陛下。”
武順又是好笑,又是好玩的伸臂將上官婉兒摟在懷裡,輕輕的柔聲道:“旁人三心二意,婉兒這麼***只愛陛下一人啦。”
“不是愛,是嫁,能娶我上官婉兒的縱觀大唐今後幾十年,也只有陛下了。”上官婉兒嘟起紅紅的朱唇,說出的話讓武順心中又是一樂,但上官婉兒的眼神卻十分通明,乾淨清澈有著驚人的世故精明。
“嫁與愛有區別嗎?”
“自然是有區別的,而且大大的不同”上官婉兒眯了眯好看的小眼睛,一臉清純的說:“愛一個人不一定非要和他在一起,可以相忘於江湖,但嫁一個人就表示自己已經想清楚以後只能和他在一起,不離不棄,相濡以沫了;愛是無私的,是寬容的,嫁是自私的,是狹小的,愛他可以寬容他的一切,嫁他只會因為一點小事而發火,愛還有機會去選擇其他人,嫁就沒機會去選擇其他人了,愛,考驗的是歲月,嫁考驗的是心靈,愛不隨光陰而逝,但光陰卻是嫁的最強的敵人,這又如何能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