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還記得嗎?”
渁朝兒歪著腦袋想起來:“跟小花一樣,是對花生過敏嗎?婆婆放心,我不讓老闆放花生碎。”
烏婆婆隔著黑紗瞪渁競天。
渁朝兒還一臉的可惜:“那家花生碎可好吃,可惜婆婆吃不了。沒關係,臭豆腐不放花生碎也好吃,放炒黃豆也好吃。”
渁競天驟然覺得烏婆婆快要把自己瞪燒著了。
“咳,俊妞兒啊,婆婆不是對花生過敏,她是對…臭氣過敏。婆婆喜歡香香的,你帶婆婆去吃香香的就好。”
“哦。可我覺得臭豆腐很香啊。”
覺得烏婆婆馬上要跟自己翻臉了,渁競天快刀斬亂麻:“婆婆不能吃臭豆腐。你帶婆婆吃別的。”見渁朝兒要開口,又加了句:“不准問為什麼。”
渁朝兒癟了嘴。
“身為母親,你真是太不慈和太專治了。”烏婆婆點評。
渁競天怒,我是為了誰?
“朝兒啊,婆婆就是不喜歡臭豆腐,就像你不喜歡綠豆糕一樣。”
“哦。”渁朝兒瞬間理解了,還點了點頭,那婆婆真是不喜歡臭豆腐了。
渁競天深深覺得,烏婆婆就是來破壞自己母女感情的。你能耐你怎麼不早說?
烏婆婆的鄙夷之情隔著黑紗滾滾而來:“跟小孩子說謊不好。”
渁競天:“。。。婆婆說的是。”
聽到磨牙聲了,眾人森森打了個顫,總感覺寨主下一刻就要拔刀砍人。
馬上,客廳散得乾乾淨淨。連杜儀娘都抱著黎小澤出去了。寨主,那老婆子太橫,咱扛不住,委屈你了。
烏婆婆施施然在首位坐了:“這宅子也太小了,怎麼住人?”
渁競天不想搭理她,給渁朝兒使了個眼色。
“婆婆,孃親把隔壁的宅子租下來了,我親自佈置的,你一定喜歡。”
隔壁是個外放官的宅子,裡頭佈置的挺雅緻,烏婆婆應該喜歡。趕緊搬過去,眼不見心不煩。
“那我去看看。”
渁競天忙道:“方才,門口與婆婆對峙的那人…婆婆可曾出手?”
烏婆婆淡淡看她一眼:“他得罪了我,你別管。”
這是出手了。
渁競天思索著道:“人家可是地頭蛇,咱——”
“笑話,你婆婆我怕過蛇?”
渁競天一滯,是,是蛇怕你,可惜人家不是蛇。
“行了,帶我去看看,那人嘛,哼,有本事他別來求。”
渁競天心裡一嘆,希望衛同能早點來,省的受折磨。
卻說,衛同一路奔回國公府,到了衛老太君前,才把縮在袖子裡一路的右手拿出來。
衛老太君眼一瞪:“你這是碰見什麼人了?”
只見骨節分明的五根手指上仿若纏了一圈圈黑色細繩,細看下,那繩子彷彿還在長。
衛同忍著那麻癢的感覺不去撓,緊皺了眉:“一個奇怪的人。祖母,這玩意兒你見過嗎?”
衛老太君仔細端量番,凝重道:“你先給我說,到底怎麼回事?”
見祖母不急給自己找太醫,衛同心裡略安,便講起這起禍端。
原來,昨個兒渁競天送了一筐野草,他見裡頭有幾樣是消腫的,全呼哧嘩啦往臉上擱。也虧得那幾樣藥性不相沖,沒毀了他的容。今早上起來一看,臉好的差不多了,只是有些青紫顏色不好看。他便覺得這全是渁競天送的野草的功勞,全然忘了他還用了宮裡太醫精心調製的上好藥膏,自認為找到好理由上門感謝,再趁機拉拉關係。
想法是美好的,只是到了渁競天家門前,出了叉子。
一身黑的烏婆婆正從馬車上下來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