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嗔道:“沒個正經。”卻是沒拂開金誠的手,低聲道:“那我去同母親說一聲。”
“快去,我再陪你挑幾件首飾去。”
郭氏臉上更紅,含糊了聲便往外去。
金誠揉著太陽穴,方才,他忽然想,渁競天會不會去。憑直覺,他覺得渁競天會到場,可想起上次在燕平侯府,渁競天好似不待見郭氏,便下意識想讓兩人錯開。
金夫人聽得郭氏推辭,也從她面上看出什麼,笑眯眯應了,只讓她準備好兩個孩子帶的東西。又囑咐她幾句注意身體的話,目光從郭氏小腹滑過。
郭氏出來覺得臉皮發燙,不覺撫了撫肚皮,斕姐兒五歲了,也該再來一個孩子,不拘男女,當然,男孩更好。不過,她已經兒女雙全,沒有剛進門那時的壓力了。
大幸,婆婆不是愛往兒子屋裡塞人的人。
渁競天可不知道金誠為了照顧她心情假公濟私陪媳婦。
大鎖頭一掛,二十來人浩浩蕩蕩去了國公府。也不知烏婆婆怎麼想的,竟也一起來了。
一見在大門口等他們的衛同,渁競天驚悚了。再是壽星公呢,也不帶一身大紅袍子的啊。
這是過壽還是成親呢?
衛同笑不露齒,渁競天就覺得胳膊起了一層皮,這傢伙太反常。
眾人各個都帶了禮,杜儀娘桃子杏子帶的是幾樣針線。烏婆婆給了一隻小瓷瓶,裝著她自己配的金瘡藥,呃,你真的是來道賀,不是來下咒的?
不過,開伯笑眯眯接了,將門沒那麼多忌諱。這金瘡藥正是他們日常所需的。
身為衛國公府的童媽媽,也帶了自己做的一份吃食。
二十漢子,拎著的酒肉小菜之類,開伯接都沒接,直接讓他們自己去校場,有人陪著。
渁朝兒和黎小澤送的就比較有特色了。
渁朝兒的是一個小小陶罐,裡頭是她親自做的糖丸,在烏婆婆的指導下。據說很好吃,渁競天是打死也不肯嘗的。
黎小澤送的竟是自己編的一條紅繩手鍊。
衛同接過時,那個糾結,偷偷看了杜儀娘幾眼,他真想把這小子褪了褲子看看兩腿間缺啥沒。手鍊!還親手編的!
衛同捧著糖罐子,將幾人帶到衛老太君前。
金家人已經來了。
金夫人和金徽金斕正陪著坐。
一見到渁競天,金夫人眼睛就酸酸,再看到渁朝兒,眼淚再也忍不住,心裡哭喊,我的兒,我的兒。
渁競天請過安,衝著金夫人點了點頭,很是詮釋了她身為水匪頭子的囂張無禮。
衛老太君抱著渁朝兒稀罕個不停,金徽金斕又是好奇又是羨慕。他們算是與衛老太君最親近的孩子了,但也從沒被衛老太君如此抱著。
渁朝兒一手環著老太君,一手軟軟指著金夫人:“婆婆不哭。”
金夫人掉淚更猛了,這孩子該喊自己一聲外祖母的。
渁競天心裡也難受,卻要涼涼道句:“這可是人家喜日子。”
金夫人忙拿帕子按眼睛,硬是停了淚,又慶幸老太君沒讓下人進屋。
許是天生血脈親近,渁朝兒從老太君懷裡爬出來,攀到金夫人那邊,從懷裡掏了兩顆蜜紙裹著的糖來。
“婆婆吃,婆婆做的呢。”
烏婆婆做的?
渁競天一哆嗦,去瞧烏婆婆,能吃嗎?
烏婆婆輕輕哼了聲,不搭理她。
渁競天反應過來,知道這老婆子在罵自己蠢呢。那糖是給渁朝兒吃的,她當然不會加料,加也是加對人有好處的。
金夫人也不嫌棄,竟真的接過來剝開一顆吃了。
“甜,真甜。”
渁朝兒笑了,小肉手把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