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何干?識趣的自去認罪,宏兒幾個還是伯府子孫。若是不識趣——”
大夫人冷淡開口:“如此無德無行的婦人不堪為韋家婦,我兒自有新婦伺候,韋家只能有清白身正的兒郎。”
於氏絕望,這是拿自己的孩子來拿捏自己?
“相公——”
韋大別過臉:“我會善待他們。”
再無別路。
於氏心慌心痛,她為何要對付二房?一開始是因為眼紅黃尚善的嫁妝,眼紅韋二對她的專情。可,是誰一次次在她耳邊憤慨,他才是長子長孫?是誰在她耳邊嘆息,出外做客又被韋二奪了風頭?韋二身陷賭坊,是誰興高采烈?自己得了銀子,是誰再納新妾?
我為你淪落成魔,你卻棄我如履。
可恨,為孩子,她別無選擇。
“然後,於氏就認罪了?這事兒就完了?”
小祥子點頭,豎著兩根手指頭:“兩天。兩天。這事兒就這麼完了。嘖嘖,不愧是咱蒼牙山出手,要的就是乾脆利落不拖泥帶水。”
“餘波不了。”渁競天嘖嘖:“於氏肯定是不能留在韋家族譜上了,韋大再娶誰?於氏捨生取義留下的幾個孩子以後會如何鬧?一輩子的爛賬算不完。”
桃子託著腮:“我倒是好奇黃家怎麼跟韋家算賬。黃姐姐吃了那麼大的虧,黃家可一直沒出聲呢。寨主,像你說的,憋著要放大招啊。”
“你好奇就去看唄。”
“我可沒理由去黃家。”
“怎麼沒理由?你給金夫人衣裳做好了?送去,順便去黃家逛一逛。”
桃子撇嘴:“寨主說的跟咱寨子裡串門似的。”
說完兀自苦惱,她給金夫人做的衣裳倒是大體好了,就是拿不準繡什麼花紋才配得上金夫人。
渁競天笑笑,因為太過在乎,總是覺得自己還不夠虔誠不夠盡心,這半路緣分竟如此入了心。
這邊桃子苦惱,那邊就有個漢子捧了心。
渁競天惡寒,特麼喜歡了這麼久都沒上去亮個明話,還是不是老子手下的兵。
話完八卦,人一散,就把捧心的漢子王樺偷偷叫來:“喏,去街上買捧玉簪花來,要葉子肥大好看的。”
王樺不樂意了:“寨主要花讓衛同給你買去。”
就這種不開竅的貨,渁競天一巴掌甩過去:“送給桃子的,你不去,我喊別人。”
王樺捂著腦袋賠笑:“別,別,寨主,我這就去,這就去。”
說完往外頭跑,跑兩步又跑回來,眼巴巴問:“為什麼是玉簪花?買桃花不是更好?”
渁競天氣笑:“你厲害,你去買桃花試試?”
知道投其所好嗎?現在桃子需要的不是桃花。蠢貨。
王樺雖然不明白,但也聽出渁競天意思,捂著腦袋狂奔向花肆。
兄弟們說了,那些老太太們最愛給人說親保媒,桃子新認的那個娘萬一多事給桃子相看,他可怎麼辦?寨主都嫌他下手慢丟蒼牙山的臉了。不行,肥水不流外人田,他得趕緊把桃子娶回來。這京城男人最是靠不住,不能讓桃子遭殃。
等王樺抱著遮了他半個人的大捧玉簪花站到桃子面前時,桃子是茫然的。
“幹嘛?”
王樺嘿嘿笑著,求助渁競天。
渁競天淡淡開口:“我瞧著金夫人帕子上繡的正是玉簪花。”
噌,桃子眼就亮了,接過花,對著王樺甜甜一笑:“王大哥,謝謝你呀。”
那軟媚的聲音,王樺眼都不會眨了,同手同腳轉身後走。
桃子更是咯咯笑個不停。
王樺差點兒摔了。
桃子笑完了看渁競天,嗔道:“寨主不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