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咱的徒弟了。”
這話一點兒不誇張,何止呀,城西所有人都是一刀堂鐵桿粉了。家家都交保護費,人人都愛一刀堂。從破落戶到有錢人家,都把一刀堂當成最親的人。有了一刀堂,整個城西都是和睦一大家,給京兆尹省多少心吶。
競天交待:“就城西就好,不要再往別地擴張了。”
城西是貧民,有個黑幫撐著,只要不鬧事,官府不會太在意。一旦與有權有勢的人家有沾染,隨時能被朝廷扣上“邪教”的帽子,京城可不是蒼牙山,朝廷一旦認真清洗了,他們逃不過去。
水匪們點頭,苟志又彙報別的:“學堂開了好幾家,凡是想認字的都能去,咱收錢不多,找的落第的秀才當師傅。”
競天點頭:“教書育人是個慢功夫,先這樣辦著,真發現了好苗子,再請學問好的先生另開個班。”
畢竟是窮苦人家的孩子,能想著來認個字都是思想先進了,寒門學子不好當。真有那有志氣有目標的,一刀堂送一份機緣也可以,但要品行好。
“武館那裡反倒比學堂吃香,肯苦練的好苗子咱都劃到那,爭取都培養成咱自己人。”
競天再點頭:“這事不強求,人家願意報效朝廷或有別的打算的,也別攔著,能幫就幫一把。”
“好。還有工坊,能網羅到的手藝人咱都網羅了,鐵匠木匠泥瓦匠,織布裁衣造紙的,還有廚子雕刻唱戲的,都找了不少,京裡見得著的,咱都有。”
做這些行當,都屬於不入流,本來就聚集在城西這一塊。一刀堂請各樣師傅,有願意來的,也有不願意來的,但最後都來了。很多人家的孩子進了工坊學手藝,讀書是座獨木橋,泱泱民眾想的更多的是怎麼學門手藝更好活下去。相比之下,工坊才是最受眾人歡迎的。
鋼骨扇一拍,競天叫了聲好,囑咐他們:“這裡才是咱們正經需要的人才。海島那裡什麼都沒有,從頭開始建,咱缺的就是各行各業的人才。”
一刀堂的水匪舔嘴角:“寨主,那海島多大呀,咱要多少人才?”
競天拍著鋼骨扇:“我就愁沒人,我想,先想法子湊個十萬人過去。”
十萬?
水匪們面面相覷,多大的地啊?發財了!
競天拿鋼骨扇敲腦袋:“沒人啊,愁人吶。”
水匪們熱著眼差點兒淌淚:“寨主,咱去偷。”
偷~人?
競天沒好氣:“偷什麼偷?你以為什麼人都能往那裡送呢?分不過多少兄弟去看著,不怕他們反了搶了咱的窩?”
水匪們站起來:“他們敢!”
苟志問:“寨主什麼打算?”
競天又嘆氣:“先把人運到淦州去,教育教育,唉,總之,那海島上的人,咱自己佔多半才行。”
眾人都嘆氣,都看明白了對方眼裡意思:早知道,讓家裡多生幾個啊。
人到用時方恨少。
“那咱下一步找人就找老實的,有手藝的。”葛根發言。
“對頭。就得找好管的。”
一個個摩拳擦掌:“等京裡調教好一批,就給寨主送回去。”
那也不知道啥時候了。
“先問好人家願不願意離鄉,以後可不回來了。”
“肯定有,這裡多少人都是外來混口飯吃的,哪有什麼鄉啊。”
說著,犯了鄉愁,離家兩年了,也不知家裡怎樣了。
“想回去的就回去,分批,別一股腦都走了。”競天從來不是不體諒的人。
水匪們反而猶豫了:“海島的事要緊,兄弟們不著急。”
競天擺手:“就差那十天半月了?都回去看看,家裡女人孩子不想你們吶?”
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