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這話可不虛,這麼些代下來,明衛暗衛老兵親兵,子生孫孫生子的,全是抄起傢伙就拼命的刺兒頭,也難怪任帝王都防武將防得緊。
“那這些人不用撤?安全能保得住?”
“放心,早融於民了,誰也不會查出來。”
這時,開伯木著臉走進來,指著頭上的白帳幔,有些抓狂:“能不能尊敬著點兒?尊敬!尊敬!”
“開伯你生什麼氣啊,爹又沒真怎麼著,我們認真了才是對不起他吧。”
開伯呵呵了聲,問衛同:“等老頭子我死了,世子爺也坐在我靈堂裡喝酒?”
“我去你墳上”
開伯一掌拍過去,衛同笑嘻嘻跳起來躲過。
競天忙道:“開伯可別想著偷懶,爹在海島上等你去喝酒呢。開伯年紀輕輕的人,看您蹦的這個鬆快勁兒,一百歲不成問題,二百歲能爭取爭取。”
開伯極力板著臉,沒繃住,嘿嘿嘿笑起來,擺擺手,走了。好似桌子上那小酒沒存在過。
衛同睜大眼:“太不夠意思了,我說句實話怎麼了?果然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競天挑挑腳尖:“我要死了,你哭不哭?”
“哭?”衛同磨牙瞪眼:“我要先死,也要拉著你一起。你要先死,我就抱著你抹脖子。”
“…”
突然有種身邊人原來是偏執狂的詭異感覺。不過嘛,這人若不偏執,也不會在知道自己死後無名無分的非得給自己守一輩子,更不會便宜自己老牛吃嫩草了。
“好,一塊死唄,死同穴嘛。”
“生同衾。”
競天啪嗒抽回被某人貼二皮臉上的手,無情道:“你收斂著吧,休想這個時候同床。”
衛同長長一嘆,挖坑把自己埋了啊。
康順帝果然不敢來衛家,苦於沒有證據都沒法傳審衛同,可他能嚥下這麼大的氣?
讓手下人全去查衛家和金家,早有準備衛傢什麼首尾都沒留,金家更是沒什麼好查,自然什麼都沒查出來。
估計是氣急敗壞,也想斬草除根,隨便捏了個罪名,衛家和金家被包圍了,只還沒強攻進去。
“我就說,他就是個娘們兒吧,一怒就失去理智了,敢在這樣緊張的時候對國之功臣斬盡殺絕。”
競天剝著酥皮花生,在老太君屋裡,一家子聊家常。
老太君嚼了粒,酥脆正好。
“你家裡好走嗎?”
“好走。”競天有幾分不放在心上:“早安排好了。祖母這裡呢?”
老太君傲然道:“從來只有衛家人捨不得京城,從沒有衛家人出不了京城。”
“那敢情好。”競天拍拍手後,拍落手上碎皮“那今個兒晚上咱就走。東西都收拾好了?”
後頭這話問的是開伯和紅媽媽。
兩人點頭:“保證什麼也不剩。”
衛同道:“我與你去金家接岳父岳母。”
“不必了。”競天拒絕:“準備了好戲給康順帝呢。今晚,風正好。”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不明白,怎麼又關著風的事了?
“不過,有個事你去幫個忙也好。”
“什麼?”
競天說幾句,惹得老太君指著她無語:“真是嫌不夠亂。”
“人家都拿我爹孃來威脅我了,不回敬一二怎麼好意思呢。”競天笑嘻嘻的,眼裡全是冷意。
是夜,天上沒有星子,但月亮明晃晃的。衛家金家一片寂靜,似與往日並無二樣。
金家牆外,一個侍衛打了個哈欠,抱怨:“這金家裡沒一個拿得動刀的,至於咱這麼多人守著嗎?”
上司道:“上頭這樣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