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老對手啊。
“敢問,兄弟你是哪一來路?若是…老朋友,奉勸一句,莫要趕盡殺絕的好。”
“你不就是想逃嗎,成全你,來吧,贏了我你就走。”葛根說著走了出去。
隨著他走出去,張家人有種屋裡突然不安全了的詭異感覺。
兄臺,留步,地磚全給你。
黑衣人眼裡精光一閃,已經在計劃虛晃一招逃命為上。
葛根腳步越走越快,走到黑衣人面前也不停留,黑衣人才舉刀,他一把扔了過去。
一團白霧爆開。
“啊——生灰粉,你耍詐!”黑衣人怒吼,眼睛燒疼,睜不開了。
完了,跑不掉了。
葛根冷道:“去你孃的光明正大,不死你死誰。”
見他倒在地上翻了幾下,忙上前要拿下他,扳過肩膀一瞧,臉色一變,大叫:“快卸下巴!”
晚了,水匪們動作時,才發現,抓住的十幾個黑衣人全口鼻流血,死了。
一個水匪掰開嘴細瞧,駭道:“竟然真的有牙裡藏毒的。”
馬蛋,大意了。
此時水匪們有些惱,他們倒是聽過衛家暗衛講,死士有這般手段,可到底沒見過,方才也就沒想起這茬兒,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一怒之下,紛紛提刀砍黑衣人的屍體,未冷卻的屍體在張家正院裡綻開一蓬一蓬血色暗花。
張家人噤若寒蟬,不知該作何反應。
葛根一肚子火沒處發,又進了屋,身上不覺戾氣翻滾。看了眼眾人,問:“你家人都齊了吧?”
沒人說話。
張夫人額頭冷汗滴落,祈禱小孫孫已經出了府。
“齊了齊了。”
卻是內室裡傳來的聲音,張夫人臉一白。
只見一個婆子抱著不足一歲的小男孩被推出來,後頭跟著兩個黑衣人,其中一人手裡還扛了個黑衣人。
扛人的把被扛的扔在地上,氣惱道:“竟然真有人吞毒,馬蛋,白忙活一場。”
張家人一驚,原來外頭還有放風的。
張夫人不由去看餵了藥丸熟睡的小孫孫,長長一嘆,站起身來,顫顫問道:“諸位——”
“先別問。”葛根擺擺手:“咱們時間緊,你們有什麼貴重好帶的趕緊收拾了吧,這就走。”
這話聽著好像——
長子驚喜道:“各位是來救我們的?”
“受人之託,保你們一命。走不走?”
張家兒子對視一眼,再看老母。
“走。”
葛根招手:“兄弟們去幫忙著。”
便各有兩個漢子跟著各房的人趕著他們去拿東西。
幫什麼?
稀里嘩啦,砰砰通通,嚇了張夫人一跳。
廳裡已然一片狼藉。
“這——”
“入室搶劫。張夫人,我們老大囑咐了,張大人書房尤其要關照,不然,您先去拿些出來?”
張夫人一驚,壓下心思,立即扶著婆子的手往外走。
葛根親自跟著她。
到了書房,葛根隨手將一塊帳幔拽下鋪地上:“時間不多了,張夫人別太講究了。”
張夫人忍著心疼,將張大人的孤本珍本各樣寶貝和往來書信扔在帳幔上,最後略一遲疑,開了書架後的暗格。
葛根也不避諱,見她拿出裡頭的東西后,立即上前在機關處留下敲打撬搬的痕跡。
張夫人看呆,不由道了聲:“委屈你們擔壞名了。”
葛根在面巾後頭笑了聲:“算是學學這機關了,以後用得著。”
張夫人努力不去想後半句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