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廳中，只有兩個身著越南旗袍的少女站在門邊等候吩咐，未見韋勝利。

我以為象韋勝利這樣的人，等下出來，必然是左擁右抱，軟玉溫香，食色可餐，卻不料不到十分鐘，韋勝利便來了，而且是單獨一人。

他一見面就是哈哈哈習慣性地笑著，&ldo;稀客稀客&rdo;地說，然後請我們坐下，一個響指，門旁一名越南少女躬身退出，不到片刻，盛來熱烘烘的三杯濃濃的咖啡，很有禮貌地放在我們面前。

韋勝利說：&ldo;我這裡什麼名牌的酒都不值一提，招呼林律師是太俗氣了，咖啡反而更好。&rdo;

越南早期曾淪為法國的殖民地，後有胡志民起義救國，越南才得以回歸統一，但法國文化根深蒂固，東西方文化在這裡已水乳相融，越南的咖啡便是法式咖啡的一種延續。

這韋勝利以咖啡代酒招呼我們，倒能看出他其心真誠。

盛情難卻，卻之不恭。我們當然不宜推拒。

一杯濃鬱而乳香四溢的咖啡飲下，韋勝利慢慢說道：&ldo;林先生，我這裡還不錯吧？&rdo;

我默然不語：不知他葫蘆裡賣什麼藥？

韋勝利又說：&ldo;林先生是願意留下來幫我吧？&rdo;

我一怔：&ldo;什麼？留下來？&rdo;

&ldo;怎麼？你來，不是要和我合作的嗎？&rdo;韋勝利的表情變得有些生硬。

我笑了笑：&ldo;不好意思，我想韋老闆你是誤會了，林某是來向韋老闆打聽一個人的。&rdo;

韋勝利噢了一聲，似乎大感失望：&ldo;什麼人值得林先生親自尋找？&rdo;

我大致將司徒萼的外貌特徵和年齡說了，只隱瞞了司徒小姐的真名。

韋勝利點點頭，看了明珠一眼：&ldo;林律師艷福不淺啊！&rdo;

明珠故意緊緊靠著我，將頭枕在我肩上，一副幸福的笑容，彷彿在向別人炫耀：&ldo;那還用說！&rdo;

韋勝利有點遺憾地說：&ldo;象林先生這樣的人才，不為我用，實在可惜啊！&rdo;

&ldo;實在抱歉，林某一介閒人而已。&rdo;該說的話已說，不便多加久留，於是拉了明珠便走。

臨近大門，韋勝利大聲說道：&ldo;林律師不肯跟我合作，該不會和我為敵吧？&rdo;

從他的語氣中，可以聽出一絲敵意。

我眉頭一皺，心中想道：這韋勝利在這一帶很有勢力，倘若現在與他翻臉，以後做起事來恐怕要處處受阻。

當即答道：&ldo;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我何必與你為敵？&rdo;

&ldo;不是朋友就是敵人，林先生你考慮好了。&rdo;韋勝利口氣生硬，不可一世。

我一聲冷笑：&ldo;在我的字典裡，從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朋友。不過，韋老闆，我想我們與&l;朋友&r;這兩個字無緣！&rdo;

第二十六章 幫派長老

一場交談不歡而散，我和明珠下了樓來，心中正在思忖以後如何應付韋勝利時，不覺已出了百合酒吧。

明珠拉著我的手，自怨自艾說：&ldo;阿楓，都怪我不好，不該叫你來，害得你和韋勝利翻了臉。&rdo;

我安慰她：&ldo;沒什麼，跟他這種人，翻臉是早晚的事，你也不用自責，不是你的錯。&rdo;

看看天色已晚：&ldo;回律師樓吧，找人的事急不得的。&rdo;這幾天並沒聽到白眼狼傳來訊息，估計也是一無所獲吧！

西貢素有不夜城的美稱，夜晚的路上燈光閃